天,半天多尔衮就知道了,与其都是一个死,何必拖两个无辜之人陪葬?
“那你说,怎么办?”钱翘恭有些沮丧起来,消息送不出去,这下连自身都难保了。
沈致远默默地看着东莪、春桃逃去的方向,那不是府门方向,而是后院主卧。
“你且在这等候,我去探探她的口风。”
说完,沈致远拔腿就走,走了几步,回身叮嘱道:“我没回来,你什么都别做……切记!”
……。
其实,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沈致远心里多大恐慌。
他隐隐觉得,东莪不会出卖自己。
二女的转身奔逃,恐怕是心中的恐惧引起的下意识反应。
沈致远刚才起身时,说“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其实指得就是,东莪。
只有她,或许可以信任。
也只有她出府,才能被多尔衮所派监视之人忽视。
可沈致远无法证实,东莪会不会背叛她的亲生父亲,而冒险为自己做这事。
可情况紧急,沈致远不得不去探探东莪的口风,这险,是所有应变之法中,最值得冒得了。
因为,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是她的丈夫。
……。
书房和主人房,都在后院。
只是后院着实大了一些。
二品銮仪将军府嘛,况且,还是原先多尔衮为女儿所修缮的多罗格格府。
东莪和春桃逃回主卧,二人确实是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其实她们不是被沈致远和钱翘恭商议的事情吓到。
而是被沈致远突然开门吓到了。
东莪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沈致远和钱翘恭在书房里,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了。
如果真要告发,恐怕沈、钱二人,此时早已死了多时了。
可东莪也并没有想过,要背叛阿玛,帮沈致远。
这是一种私下的、内心的妥协,自己与自己的妥协。
正象东莪对春桃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瞒阿玛可以,背叛不行。
这就是东莪自己给自己设的底线。
……。
沈致远进来时,二女发出两声尖叫。
如同看到鬼一般地惊恐。
沈致远无奈地摇摇头道:“格格要是害怕……我可以出去。”
说完,还真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