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怎么可能……吴王身边有那么多守卫?”
“以无防对有备,此事估计能成!”钱谦益悠悠道,“况且,摄政王筹划一年多时间,又岂能是小局?”
柳如是脸色数变,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
睿亲王府。
祁充格禀报多尔衮,“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从江南北来……敢问王爷,可要对其甄别?”
多尔衮目光一闪,遂道:“小南蛮子怕是黔驴技穷,连个倡伎都派上用场了……不必惊动她,派人盯着就行。”
祁充格迟疑道:“王爷……就这么任由她?钱谦益终归是礼部侍郎,在朝中人脉交错,若那柳如是真是吴争所派,那必定会联络众臣……。”
“不是让你派人盯着钱谦益嘛?”多尔衮有些不耐,“区区妇人,能成什么事?盯着钱谦益的动向也就是了。”
“是。”祁充格无奈应道。
……。
銮仪将军府门前。
柳如是终究是想起了临来前,吴争交待的那句话,遇到实在无法解决之事,或是难以从顺天府脱身,可往銮仪将军府,求助于沈致远。
柳如是听了钱谦益那一句半句,心里忐忑不安,按理说,这事牵扯到吴王安危,应该是大事,可柳如是终究无法判断,这事是真是假,亦或者,是否真的是大事。
她在銮仪将军府门前盘桓了多时,看着将军府的门楣,迟迟不敢上前。
柳如是明白,钱谦益的身份原本就不受人待见,加上自己突然从江南北来,就更显得突兀和敏感了。
柳如是忐忑地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人盯着她。
可事实上,还真有不少人盯着她,只是不被她所察觉。
当然,这些人盯的目标不是柳如是,而是,沈致远。
他们受多尔衮指派,监视着每个出入将军府的脸孔,每日逐一汇总上报。
而多尔衮的策略,就是不动沈致远,不动朝臣,只动细作,杀无赦!
这种策略其实有个名称,叫守株待兔,也可以叫愿者上钩。
这是多尔衮经过深思熟虑,想出的必杀技。
不管沈致远是不是吴争埋下的暗桩,也不管沈致远归附是不是真心,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假的,也能成真的。
说来也巧,沈致远与钱翘恭正好练兵回府。
这二人已经习惯了互怼调侃,这一路上,总是争吵不休。
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