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如何说来,吴争确实厉害!陆战、水战皆是翘楚啊。”
说出这一席话,是因为李定国绝对信任黄应运。
许多人,见一面就可生死相托。
李定国与黄应运,都是这一类人。
所以,李定国是个大老粗,而黄应运是个破落生员,二人阶层完全不同,却能一见如故,歃血为盟,誓志扶明抗清。
也由此,李定国认可了,素未谋面的吴争,拥有着他无法企及的实力。
但,想让信任吴争,这依旧很难。
黄应运同样清楚,李定国再豪爽,在身系数万人性命的位置上,也不会莽撞到,一朝决定听从吴争东进。
黄应运没有继续强劝,虽然二人一见如故,但性格还是有极大差异的,黄应运明白,再劝下去,就会遭到李定国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心向了吴争,这会弄巧成拙。
“王爷,吴王势力之强大,不见不知道,但更让属下震撼的,是吴王麾下的三大学院。”
李定国惊讶道:“不是说,吴争不过就是个秀才吗?况且,李某辖下数府之地及大西军控制的十几府之地,不也开科取士了吗?”
李定国确实敬重读书人,虽然他自己是个大老粗,他在辖地举行了生童考试,对考中秀才者,发给赏钱三百串,以此鼓励年青人好好读书,若以后恢复江山,就让他们去做官。
这在李定国看来,他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了。
“吴王确实只是秀才。”黄应运点点头道,“可他的奇思妙想,改变了整个江南……王爷怕是不知道,吴王辖下绍兴、杭州、嘉兴、松江这四府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找不到活路,只要自己肯做事,便可以活得很好……为王爷举个例子,属下当时想私下逛逛杭州城,以印证吴王僚属对属下说的话。”
“那天,我上街,随便走入了一家酒肆,见店中客人不多,我便点了几个寻常菜肴,上了一壶酒……酒足饭饱之后,我突然想试试,就告诉店伙计,身上没钱……王爷可知道,属下遭遇了什么吗?”
李定国呵呵笑了起来,“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想吃霸王餐,就得准备好挨揍!”
黄应运摇摇头,正色道:“非也。属下告诉店主,是从贵州逃难而来的,因身上盘缠耗尽,肚中饥饿,这才起了无赖之心。可店主并没有象王爷所说的,殴打于我。”
李定国脸色一变,依旧笑道,“原来你是遇见了好人,这么说来,这店主有古孟尝君之风。”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