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吴争笑看着马士英道:“知道人身上长疮了,该怎么办吗?”
马士英闻听有些愣,这哪跟哪啊?
吴争顾自道:“最好的方法是,别理会它,任由它作,这样等养些时日,毒疮肿胀了,开始化脓了,然后用力一挤,扑哧一声,毕其功于一役,岂不快哉?”
马士英这才会意过来,陪笑道:“就如同十一府之地的宗室一样?”
吴争脸色慢慢阴沉下来,道:“只怕未必会一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内乱如果参杂了外部势力,这结局往往是不可控的。十一府之地有本王镇着,军权集中在本王之手,他们想乱,乱不起来,可应天府不同,她显然控制不住局势。”
马士英急道:“既然王爷已经想到这点,为何不将一举他们扼杀……以绝后患?”
“为何要扼杀?”吴争平静地看着马士英,“为何要以绝后患?”
“这……。”马士英怔住了,他跟不上吴争的思维。
“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吴争悠悠道,“任何人,包括本王在内,没有刻骨铭心的痛楚、失败,就不会成长起来。”
马士英惊讶地看着吴争,他不是听不明白,而是理解不了。
看吴争这样的年龄,没听说有怎么刻骨铭心的痛楚、失败啊。
难道,是指当年在嘉定城时,他叔殉国,自己也差点战死?
只听吴争继续说道:“她心里一直牵挂、纵容着宗室,这不能说她不对,亲人、族人嘛,自然须得维护的。可她的方法不对,而且她也没有这样厚实的臂膀,可以顶得住内忧外患,为他们遮风挡雨。况且,这些人显然也不领她的庇护之情,反过来阻挠她、害她。所以,只有让她自己明白过来,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在这之前,怕是谁也帮不了她。”
马士英终于明白过来,他点点头道:“王爷说得在理,之前王爷说过一句话,王爷说,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用在这,正应题,恰如其分。”
吴争呵呵大笑道:“老马,你变了,变得会拍马屁了。”
马士英老脸一红,忙转换话题道:“王爷今日见远道而来的大西军使者,难道真有与大西军联合之意吗?”
吴争脸色一正,反问道:“以你之见,该如何?”
马士英道:“远交近攻,也属应当。可如果以我之见,结盟我更偏向于延平王。”
“为何?”
“至少延平王与咱们有海路相通,双方水师一旦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