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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忙道:“少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办这差事,最要紧的是守密,娶妻之后,妻家总有亲友,几杯酒下肚,或者睡熟之后说上几句梦话等等,守密从何谈起?我现在所办的差事,权力甚大,如果妻家亲友寻上门来,求我办事,我是拒绝还是应允?总不能杀光人全家吧?与其那样,不如不娶。”
吴争愣了愣,遂指着宋安笑骂道:“你小子的嘴是越来越损了,变着法地指责你家少爷狠毒?”
宋安忙道:“不敢……少爷,我此生没有别的愿望,就想做你身边的影子,少爷好,我就好。”
吴争脸色一正道,“你说的守密,确实没错。可也不至于杀人全家来守密,这样……我替你觅个家世清白、家中亲友少的女子,然后将她安置到这小楼来,如此就不必担忧她会泄密了。”
宋安无所谓地随口应道,“那就劳烦少爷了。”
……。
没有不透风的墙。
莫家女入王府,新婚之夜,王爷却不在新房。
次日,莫家六子全入了按察司大狱,其中包括侧王妃的亲生父亲,连财政司长的长随也身陷囹圄。
一时杭州城内,街头巷尾、茶肆酒楼,议论纷纷。
各种谣言平空而出。
有说莫执念暗中投清的。
有说吴王鸟尽弓藏,迎娶莫家氏就是为了清算莫家的。
也有说,其实莫执念暗通的是朝廷,吴王只是在清除异己的。
更有甚者,传出吴王不日就将改旗易帜,自立为帝的。
反正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谣言不传的。
而谣言这东西,越传越不象话,一日之后,更难听的都有了。
江南学院,吴伯昌闻听大怒,急传儿子来见。
吴争哪能违抗父命,只好乖乖地策马急驰,来见父亲。
这一进自家小院,吴争就感到一阵煞气,扑面而来。
朝前来迎自己的吴小妹,急问道:“情况怎样?”
吴小妹翻翻白眼道:“自求多福吧。”
说完扭身而去。
吴争大怒,冲着吴小妹背后低声骂道:“白眼狼!”
进入正屋,吴伯昌负手而站,钱瑾萱、周思敏分侍两旁,那“白眼狼”冷笑着站在父亲身侧,还有那被自己冷落了两天的莫亦清,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似乎在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