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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辰博道:“可杀人……也是大罪啊,军工坊有军队守卫,家中死士全听父亲和清儿的,咱们手上也没多少可用之人,况且此事牵扯军工坊督办,杀他……这事太凶险了,使不得。”
莫辰道冷笑道,“大哥有清儿护着,自然可以安心,可咱们呢?最坏不过一死,不如拼死一搏。陈守节家中仅有父子二人,只要杀了二人,将帐册挥之一炬,啥事都说不清了。”
莫辰文点点头道:“之前父亲奉命前往应天府,将财政司诸事交给我与大哥打理,财政司税警可以调动一部分,大概四、五十人吧。”
莫辰礼道:“咱家在松江、嘉兴两府数十家店铺中都备护院,凑一、二百人不难。”
莫辰道一拍手掌道:“不必这么麻烦,用了财政司税警、咱家护院,事后反而说不清楚。只要找出雇工,装一车队货物,由这些人押送混入军工坊,然后选几个死士动手,身上带些北面鞑子的信物……如此,得手之后,可以称是北面细作,混入了咱家车队,行刺陈守节。就算被人怀疑,也是死无对证,能奈咱们兄弟何?”
“这事可行。”
“就这么办。”
兄弟几人纷纷等同,莫辰博依旧摇头道:“这事做不得,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王爷也会对咱家生疑。到时,怕是罪过更大,连清儿都无法护咱家了。”
莫辰道冲莫辰博冷冷道:“大哥,你不参与,咱们兄弟不勉强你,但你不会想着向父亲告密吧?”
这话一出,几兄弟看向莫辰博的眼色变了。
莫辰博一愣,怒道:“咱们是亲兄弟,就算不帮衬着,那也没自己拆自己台的道理,我若告发,就出门被雷劈!”
“好!”莫辰道大声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时间就选在清儿嫁入一夜那天,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爷娶亲之事上,二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咱家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自然,事后也就有了脱嫌的说词。”
……。
吴王娶亲,娶的又是大将军府财政司长的嫡孙女。
这阵势,确实是大了些。
如果不是考虑到王妃的颜面,怕是要更夸张一些。
饶是如此,莫家还是在仁和大街上拉起了十里红绸大蓬,摆下了一百八十八桌流水席。
可依旧不够用啊,以至于宾客往往是放下贺礼,从下人手中接过杯盏,站着喝。
对,就是站着喝,还一个个笑容洋溢,就算是被不识趣的雨丝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