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疯了?!”
然后转向吴争,跪拜道:“王爷恕罪,犬子怕是失心疯了,还望王爷体恤……下官这就带他回去。”
陈其材却依旧大呼道:“王爷,属下没得失心疯……属下有真凭实据!”
陈守节还待说话,却见吴争脸色渐渐变了,一时竟不敢再开口。
吴争凝目看了陈守节许久,微微叹息道:“陈守节,管好你的儿子,好好办差,别负本王的信任……带你儿子走吧。”
陈守节霍地抬头,他惊讶地看着吴争,从吴争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他突然意识到,吴争怕是误会自己了,以为是自己贪腐,被儿子告发。
在这一刻,陈守节心中有无尽的委屈,他强忍着,向吴争磕了个头,“谢王爷体恤,下官定尽心尽力,不负王爷信任。”
吴争确实想到了一些问题,但吴争同样是认为,陈其材要告发的是他父亲或者牵涉到他父亲的一些不法之事,否则,陈守节不会阻拦,也不应该阻拦。
但正如吴争一直认为的,水至清则无鱼一般,吴争认为陈守节是个能臣,做实事的干臣,那么,有些瑕疵,只要不过份,也是能包容的,特别是眼下备战北伐,千头万绪之时。
所以,吴争权当是没听见,只是警告几句了事。
可陈其材在那边急了,他扑通跪下,大呼道:“王爷,此事关乎北伐成败,请王爷容属下详禀……。”
陈守节脸色苍白,直愣愣地看着儿子,竟软倒在地。
吴争脸色再变,他意识到这不会是小事,否则,陈守节应该能领悟到自己的宽容。
“来人,带上陈其材。”
陈守节急呼道:“王爷……。”
吴争不再搭理,转身而去。
看着吴争一行人远去,陈守节捶胸跺足,叹道:“这少不更事的混帐啊……捅出这么天大的窟窿来!”
……。
“说吧。”吴争冷冷对陈其材道。
打心底里,吴争开始对陈其材生出一股厌烦之情,抹平了之前对他的好感。
不可否认,吴争不是个善恶分明的人,这是因为吴争其实已经不再年少,前世的遭遇、阅历,让他很清楚,这世上并无真正的善恶,善恶、对错会因立场的不同而对立。
但吴争坚信一点,对亲人好、对朋友好、对自己人好,这一定不是恶。
陈其材忤逆了他的父亲,无论他的出发点如何,在吴争看来,这便是背叛,便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