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臣先向王爷告个罪,若言有失,还望王爷不罪。”
“首辅也和本王见外了?”
“不敢。”黄道周斟酌道,“北伐军确实是王爷嫡系,可为国征战,自然该有朝廷封赏,王爷虽说已经贵为亲王,但终究不如朝廷封赏占据大义,如果朝廷不主动封赏,王爷倒是有理了,可如今朝廷有意赏赐、加封,王爷推辞,与情与理不合,传出去一则污了王爷清名,二则将士们可能也会对王爷有……怨言,还请王爷三思!”
吴争眉毛一挑,随即缓了下来,温和道:“首辅是替皇帝做说客来了?”
黄道周额头冷汗渗出,拱手道:“臣是王爷的人……只是在臣看来,当今天子与王爷友善,与废帝不同。”
吴争定定地看着黄道周,“首辅宦海沉浮多年,许多事还须本王教你吗?”
“臣……错了。”
“……去吧。”吴争挥挥手道。
“是。”
莫执念看黄道周退去,对吴争道:“王爷,黄道周似乎有些不可靠,须防备之。”
吴争轻叹道:“我明白,倒不是黄道周不可靠,而是人心哪……他们以为换了个皇帝,就会政令清明、新朝新气象,于是一个个又心思活跃起来,想着皇帝与本王若是能君臣相得,就可以合力中兴大明了。”
莫执念点点头道:“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甚至还传出皇帝要下嫁王爷,从此外有王爷征伐,内有皇帝守成,大明复兴有望……可他们哪知道,这朝廷早已烂到了骨子里,钱庄弊案,就涉案官员就有不下三、四百人,若不是王爷交待不超过一千两者不究,怕是近半官员都会涉及其中。”
吴争眼皮子一跳,笑问道:“莫老消息好灵通啊。”
莫执念自觉失言,身子微微一颤,低头道:“王爷恕罪,老朽也是听坊间风传……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恕罪?莫老言重了,有什么罪可恕?”
“老朽明知是谣言,却传于王爷听,便是罪过。”莫执念额头微微显出汗水。
吴争哈哈笑了起来,“谁说是谣言,确有其事……不过本王有些不解,这等私密之事,是怎么被坊间知晓的?莫非荣来酒楼都在传此事?”
莫执念突然跪下道:“老朽绝无窥探王爷之举,请王爷明察。”
吴争笑意渐渐收敛,看着跪在面前的莫执念,温和地说道:“莫老啊,你不负我,我不负你,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