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亦是静坐着,任由官员们吵得面红耳赤。
场面显得异常怪异。
终于瓦克达忍不住了,他沉声道:“吴王殿下,这便是贵方待客之道吗?”
他一说话,清使顿时闭嘴了,而清使一闭嘴,这边官员没了争吵的对象,也迅速闭嘴。
这一幕更加怪异,就象是突然被拧紧的水龙头,再听不到一点滴水声。
如同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吴争睁开眼睛,微笑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火枪,多罗谦襄郡王自认是朋友还是豺狼?”
“你……!”瓦克达显然不善言词,他拍案而起。
吴争神色安静,看着瓦克达道:“本王奉劝你一句,许多时候,颜面是自己凑上来丢的。你瞧,你这么冲动地站起来,本王就不明白了,你再想坐下时,怎么好意思呢?”
损!
太损了!
原本瓦克达已经想坐下了,可被吴争这么一填,他是再也坐不下去了。
边上沈文奎呵呵一笑,同样起身道:“吴王言词犀利,确非待客之道,其实多罗谦襄郡王的意思是,双方在进行停战谈判之前,是否就俘虏返还,先达成一致,以此来证明双方的诚意?”
这话一出,双方官员皆点头认同。
就在这“祥和”之中,沈文奎很自然地向瓦克达拱手道:“王爷,既然停战谈判尚未开始,不如先让下官与对方商议俘虏返还事宜,王爷可否让给下官立下微末之功的机会?”
瓦克达生硬地点点头,“那就辛苦学士了。”
说完,憋着一肚子气坐了下来。
吴争眼神一眯,冲着沈文奎呵呵笑道:“听闻沈学士原籍也是上虞人?”
沈文奎拱手道:“能与吴王同乡,文奎之幸也。”
“客气了。”吴争随意挥手道,“不过本王在想,少小离家老大回,不知沈学士衣锦还乡之时,街坊乡邻会否夹道相迎啊?”
沈文奎微笑地脸,一下子僵住了,但很快,他呵呵一笑道:“两军对阵、各为其主,吴王挑拨之意,诸位同僚心知肚明!”
“本王没兴趣挑拨,你不配!”吴争瞬间变脸,“本王以与你为同乡为耻!”
饶是沈文奎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可见泰山崩而面不改色,此时也被吴争突然地发难而脸色铁青起来,“吴王当众羞辱我朝使者,可见并无谈判诚意!”
“又当如何?”吴争哂然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