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授意、策划了今日政变,而是自己二人的屁股坐在哪了,这是忠诚问题,绝不可小觑。
黄道周沉默了,他是不敢再开口。
可钱肃乐听到马士英如此顶撞,愤怒地道:“马瑶草,你这是在挑唆陛下与郡王之间的关系,你可知道……追究起来,这可是大罪!”
马士英微笑面对钱肃乐,不发一言。
黄道周离钱肃乐近,见钱肃乐还在发飙,忙用手指捅了捅钱肃乐的腰。
钱肃乐先是一愣,而后迅速从黄道周的眼神中感觉到些什么,他心里一惊,看向吴争。
而吴争拍拍椅靠,脸色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马士英,你终究没有说出证据来,如此胡言乱语理当治罪……你可服气?”
马士英躬身道:“属下心服口服……全凭王爷发落。”
吴争看向黄道周、钱肃乐,“首辅、太傅以为该治马士英何罪?”
钱肃乐刚要开口,黄道周赶紧上前道:“马大人所言虽荒诞,可他为王爷筹谋之忠心,难能可贵……我觉得,稍加惩诫便可……罚其三月俸禄足以。”
钱肃乐确实愣了,他是个直肠子,虽说年纪也大了,却不擅权谋之术。
吴争微微颌首,对马士英道:“都听见了吗?首辅胸怀若谷,没有按律治你的罪……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过首辅?”
马士英冲黄道周拱手道:“马某谢过首辅仗义相助。”
吴争道:“好了,这种没影的事,往后不可再提……马士英,下不为例啊!”
“属下遵命。”
黄道周暗吁一口气,拱手道:“王爷,我此来还有一事要禀报,陛下已经口谕,册封王爷为吴王,我来想听听王爷的意思,若王爷应允,我这就回去回复陛下。”
马士英突然开口道:“王爷,马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又有什么妖蛾子……讲!”
“请王爷向陛下陈请,挟丹阳王入杭州府。”
这话不仅让黄道周等人惊愕,连吴争也蹩起了眉头。
“马士英,你这是何意?”
“王爷,今日之变,王爷已经洗清嫌疑,可反过来讲,陛下有了嫌疑,所谓瓜田李下,不可不防。”
吴争大怒,“好你个马瑶草,本王是太给你脸了不成……你这是在暗示陛下会加害丹阳王?”
马士英垂眉低头躬身,“属下惶恐!”
可这态度,哪有一丝惶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