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在殿中击杀老奴?”
吴争慢慢走向殿门口,俯视着郑三道:“你想怎样?”
郑三笑道:“王爷错了。”
“哦?”
“不是老奴想怎样,而是该问王爷想怎样。”
“此话何意?”
“其实王爷心里很清楚,老奴此次并非对付王爷,虽说确实让王爷背了黑锅,可那也只是无心之失,老奴没想与王爷作对。”
“无心之失?本王不信!”吴争冷冷道,“让本王背锅,你恐怕费了不少心思吧?”
郑三一愕,咯咯尖笑起来,“知老奴者,王爷也!好吧,老奴不否认,可老奴确实没有想与王爷正面冲突的想法,王爷又为何咄咄逼人呢?长公主两天后就要祭庙登基,王爷为何非要今日就发动呢?没了陛下,长公主是继位不二人选,王爷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就算等长公主登基之后发动,老奴那时绝不会象今日这样,放手一搏,定会伏首就擒。”
无数的重臣向殿门口涌来,可一片沉默,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真有不少官员,看向吴争的目光,有着怨意。
如果从朱媺娖的利益上来说,吴争确实是捅了个篓子。
救出朱慈烺,那置朱媺娖于何地?
吴争却脸色不变,平静地说道:“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一个阉奴将主上的心思都摸得透透的,算计得一清二楚,你也算是个人物了。你摸准了长公主会救你,更摸准了本王无论如何都不会违逆长公主,所以,你趴在地上,向长公主磕了三个头,在原本已经有把握的事上,再钉了三颗钉子。所以,你敢昂首而出,毫不担心本王一刀砍下你的头颅……对吧?”
郑三咯咯笑道:“王爷心思远比老奴缜密,老奴佩服……可惜,王爷领悟得晚了那么一点点。”
“你以为,仅凭这千把人,就能奈何得了本王?”吴争哂然道,“从奉天殿至春和殿、乾清宫,不过一刻钟的事,一旦沥海卫和府卫返回,你和你的这群乌合之众在本王虎贲面前,就是堆土鸡瓦狗……。”
“王爷说得没错,可这一刻钟的功夫,足以改变一切,只要老奴率夜枭攻入奉天殿,拿住王爷亦或杀死王爷,长公主登基就再无障碍。”
吴争皱眉了,“本王并没有阻止长公主登基的意思。”
郑三突然厉叫道,“还说你没有阻止长公主登基的意思?若是你救出陛下,长公主如何登基?老奴原想拖延几日,只要长公主登基,就算将老奴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