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斤眼一瞪,一抬手,就饮光了碗中酒,将碗重重往桌上一顿,看着吴争。
另外几人也是脸色不善,将酒一口喝完,看着吴争。
只有许老二端着碗微笑道:“小郎怕是出身富贵……不喝也罢。”
吴争抬手轻轻划开岳小林、鲁进财的手,对二人笑道:“无妨,入乡随俗嘛。”
说完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那徐老三远远看着吴争喝酒,脸色有些微微变动。
哪想,这一口差点让吴争吐出来,这哪是酒,分明是醋,酸得让人掉牙。
这下吴争是真升起一股怒意,沉着脸喝道:“店家,你卖的这也叫酒吗?”
岳小林、鲁进财疑惑地慢慢尝了一口,顿时“噌”地起身,手按向腰间。
徐老三目光闪烁,他慢慢走上前来,平静地说道:“乡野地方,有得喝就不错了。客官若是想喝好的,可以去长安街。”
郑一斤等人也劝道:“小郎莫生气,这不怪徐老三,官兵在外围着,货物都运不进来,这酒坛一开,天气炎热,自然就酸了……好在总是酒,喝不坏肚子,将就着也就是了。”
这时,那二娃子端着二碟下酒菜,吴争撇了一眼,敢情,郑一斤没说假话,一碟炒豆,没放油的那种干炒,一碟盐水煮豆。
吴争这下真是哭笑不得,慢慢坐了下来。
岳小林、鲁进财随着慢慢坐下。
郑一斤陪笑着道:“小郎来得不是时候,这要是早些天,这酒还酸不了,还有那玄武湖的鲜鱼,少不得为小郎做上一顿醋鱼、蒸鱼、煎鱼……。”
说着说着,郑一斤自己咽了口唾沫。
许老二在边上招呼道:“来,来,吃酒,吃酒。”
吴争实在喝不下这酒了,于是抓了把炒豆,分给岳小林、鲁进财,算是陪吃了。
这时,边上店家刘老三突然开口道:“阁下是官吧?”
这话一出,所有动作都停顿了。
吴争确实一惊,看着刘老三,笑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阵寂静之后,郑一斤率先跳将起来,瞪着吴争道:“敢情你是来刺探消息的吧?”
许老二等人也是目光中带着敌意。
刘老三上前两步,走近吴争,道:“外面禁军包围得如同铁桶,进来一人已是不能,可你们三人就这么施施然进来,就足以说明你是官。”
吴争依旧微笑着问道:“但也可以解释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