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禀报道:“王爷,有十余敌骑向我扑来。”
吴争一抬头,问道:“只有十余骑?”
“是,他们背后没人。”
“斥候罢了,别管他们,只要不下坡,不得开枪击杀。”
吴争又低下头思忖起来,看来对方也不甘心哪。
吴争不知不觉中,露出了笑意,只要对方不甘心,那就好办了。
“传本王令,各部都在道路两侧列队戒备。”
鲁进财一愣,“王爷,这不是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兵力……。”
吴争喝道:“本王就是要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兵力,只有敌人安心了,他们才会进攻。还不快去?!”
于是,清军斥候骑兵,几乎是正大光明地在坡梁上,扳着手指头地数着“忠贞营”的帐篷、人数。
相距最多不过百步的“忠贞营”士兵,竟然没一人去搭理他们。
这真是天下咄咄怪事。
……。
吴争判断地没错,吴惟华确实不甘心。
以战力,三千骑兵足以击溃一支上万人的步兵,何况对方只是一支撤退的溃军。
在得到斥候准确的数字,印证了对面确实只有三千人后,吴惟华终于决定,伸手摘桃了。
这还真不是吴惟华傻、蠢、笨。
他太想回京了,太留恋京城的繁华和安生了。
可要回京,他必须立一桩大功。
人啊,就是因心中的贪念,忽略了一切的警示。
其实,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如果“忠贞营”没有应对之策,又怎会让斥候如此轻易地得到兵力和部署?
而一支三千人的步兵,在明知对面有敌骑的情况下,怎么敢如此从容地留在原地。
可此时这些,早已被吴惟华忽略,他在心中替自己解释道,“忠贞营”并不知道对面有三千骑兵,而且,忠贞营被明军追击,已经无回头路可走。
瞧瞧,他的解释和答案,甚至比吴争想解释都来得靠谱。
……。
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相较于清骑的从容,吴争这边,将士们尤在激愤昨日那牺牲的六名斥候。
从黄岗到现在,行程超过千里,这批从军校出来的士兵,第一次遭遇了伤亡。
而这次的伤亡,竟是在这样一种不公平的情况下产生,让这些士兵有种一股子劲憋在胸口,没法发泄出来。
吴争也心痛,斥候没有装备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