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修船的本领,总是好的。”
吴争道:“有多少孩子?”
“共计一千五百余人。”
“先生从哪招的?学些什么?”
“除了认些字,就是学造船、修船。没有先生,就是港口中的工匠、雇工,抽时间轮流为孩子们教学。”
“经费从哪来?”
“这……这……。”沈廷扬鼓起勇气道,“卑职斗胆,从造船经费中挪用了五千六百两……卑职有罪。”
吴争慢慢转过身来,“你确实有罪!将本王造船经费挪作它用,罪可不小!”
沈廷扬急辩道:“王爷放心,卑职仅只是挪用,断不敢在造船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吴争没有说话,顾自己往里走,随扈紧随身后,只留下沈廷扬在那发呆。
好一会,沈廷扬微微跺脚,追了上去。
这些院子,呈“U”形,前后、里外套了三圈,设施简陋但也齐全。
从窗口望进去,孩子们的衣着倒也整齐,吴争心里还是满意的,大将军府对治下的雇工、百姓的最低月酬已经做了最低限定,一个壮劳力,月酬不得低于一两。
按杭州府的米价,可以养活一家人,不被饿死,这已经吴争能做到的极限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所缺的钱海了去了。
如果不是靠些意外之财,大将军府今年就得破产。
可外表得光鲜啊,不光鲜,各地、海外商人就不会来,商人这玩意,向来讲究的是锦上添花,绝不会雪中送炭。
推开一间课堂紧闭的门,吴争毫无自觉到自己是否影响了孩子上课。
吴争扫了一眼,看中了一个比较内敛的男童。
“小郎倌,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孩子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吴争,然后将目光看向他的先生。
那个显然是不具功名的“野先生”也有些错愕,可他在看到随后赶来的沈廷扬摇手示意,就不再开口阻止吴争了。
那孩子见先生没有阻拦,轻声回答道:“我大名叫孙仪,小名叫狗蛋……大名是读书时才改的。”
吴争呵呵笑道:“哟,孙仪,这名字不错,谁给你改的?”
“我娘!”
“这么说来,你娘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
“不。我娘她不识字……不过我现在能教娘识字了,我认得很多字了。”
很显然,这孩子的“内敛”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