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弘光朝到清军占领应天府,再到如今庆泰朝。
前后三朝,朝堂之上的重臣是真不知荣来酒坊的存在?
只怕未必!
可从来没有人谏言要取缔它或者搬迁它。
其中之意,耐人寻味!
荣来酒坊北面是洪武门,以北面雅间最为抢手,想入那得数日前就预约。
二楼靠南的雅间,是荣来酒坊最不受人欢迎的方向。
可今日,二楼南面雅间四厅皆被人包了场。
虽说靠南的雅间不受欢迎,可耗费并不比其它三面小。
何人有如此大手笔包场呢?
听雨小轩,这名字多少有些雅意。
可此时其中的人和事,却与这名字格格不入,太过腌臜。
“亨九先生,约您前来荣来楼,只为一事。”
“虞山先生但说无妨,但凡洪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多谢亨九先生,是这样……我朝想请先生令江心岛清军佯攻丹徒。”
洪承畴眼中精光一闪,微笑着打量着钱谦益,“虞山先生,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可是叛国之举啊!你就不怕庆泰朝追究吗?”
钱谦益呵呵一声,“若是担心此点,钱某还会在荣来楼约见亨九先生吗?”
洪承畴说道:“此话有理,可洪某还有一句不中的话想说,望虞山先生不罪。”
“亨九先生只管说就是。”
“以虞山先生此时的身份,怕是不够资格代表庆泰朝廷与洪某谈如此要事吧?”
钱谦益脸色丝毫不变,“钱某身份确实不够,但这种事,想必够资格的重臣,是绝不会亲自出面的,亨九先生以为然否?”
“你背后是谁?”
钱谦益笑道:“亨九先生如果答应,钱某自然会说出背后之人是谁?”
“连是谁都不说清楚,洪某怎会答应?此事重大,又正值两朝和谈之时,擅动刀兵引发大战,此罪非同小可,就算是洪某,那也做不了主,我这么解释,虞山先生想必也能明白,对吧?”
“钱某说了,只是佯攻。虽说此时正值和谈之时,但毕竟你我双方还处敌对,出现些小摩擦,实属正常,何来擅动刀兵引发大战之罪?”
“洪某毕竟在应天府,若令我军佯攻,一旦庆泰朝借此追究于我……呵呵,恕洪某无法答应。”
钱谦益也呵呵笑道:“亨九先生是担心钱某在给先生下套?”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