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部归附朝廷。”
“朝廷?哪个朝廷?”黄道周声色俱裂,“你是我隆武朝的将军,为何奉庆泰朝镇国公的命令?”
张名振平静地直视黄道周,“回尚书大人话,末将本就是庆泰朝的官,当初受兵部尚书张大人之命,辅佐、监督黄斌卿。只不过黄斌卿贪恋官爵,投了隆武朝罢了。”
“你……。”
吴争适时开口道:“黄大人息怒,平了黄斌卿,这是好事,正合了黄大人此来的使命,如今舟山水师已经受本公号令,我军不日便可南下,黄大人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黄道周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吴争,“镇国公好手段啊,想必在应天府时,你已经有了吞并舟山水师的全盘计划,南下增援福建是假,吞并水师是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齿寒吗?”
吴争平静地说道:“本公不否认,确实有吞并舟山水师的想法。但在应天府决定南援时,还不知道张将军来投的消息。这是其一,至于说趁火打劫之嫌,本公承认,落井下石的指责嘛,黄大人却是冤枉吴争了。”
提着张名振,吴争道:“其实黄大人心中也明白,舟山水师已经不奉调度,隆武朝已经失去了对舟山水师的控制力。黄斌卿或许此时还没有投降满清之意,但水师与陆军不同,它没有补给能力,失去陆地,便是浮萍,一旦两面被围,那就只能投降的份了,吴争绝不认为黄斌卿能效死朝廷,下沉船殉国的命令。可如果舟山水师落入清军控制,那么不管对隆武朝还是我朝,都将是灭顶之灾。如今落在本公手里,虽说有趁火打劫之嫌,但本公绝不会向福建动武,两害相权取其轻,这道理黄大人应该明白。”
黄道周看着面不改色的吴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在应天府奉天殿时,黄道周应承过,只要平乱,吴争答应南援,隆武朝可以默认庆泰朝对舟山水师的控制。
但这事的前提是,舟山水师已经彻底失控。
可现在,很显然,舟山水师并未彻底失控,至少象张名振、王朝先,还有那无数的水师官兵,心里还向着朝廷,他们归降了,几乎是成建制的归降。
而吴争,几乎是毫无伤亡地接手了舟山水师,根本不存在血战。
这让黄道周有种被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郁闷。
可他同样也知道,时势于人强,自己有求于吴争,不是翻脸的时候。
瞪着吴争,黄道周沉声道:“既然镇国公已经如愿以偿,那承诺出兵的事,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