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鞑子厮杀做什么,赶紧找个宗室拥立就是了。你们都知道这不可能,可偏偏你们的父兄、师长不知道,生生在淳安上演一出逼宫来。这称得上忠义二字?恐怕昏馈二字才适合吧?”
众人皆沉默。
吴争起身道:“知道为什么今日这节骨眼上,我还浪费时间陪你们这么长时间吗?”
“我是想,你们年轻,该明白什么才是真正自己可以舍弃性命也要去做的事,而不是以孝、顺为借口,眼见着过错而不去反对,选择坐视,任由它发生。”
“今日之后,你们便各有隶属,说起来,已不再是我的麾下将领,可我希望,日后你们能多问问自己的内心,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说完,吴争顾自而去。
留下那些张口结舌的将领们,怔怔地看着吴争的背影远去。
好半天,夏完淳瞪着钱家叔侄问道:“他……他究竟什么意思?”
钱翘恭翻着白眼道:“鬼知道。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钱肃典总算稍年长几岁,但也没好气地说道:“不会是你我调离之后,他心里不舒服,来找你我撒气吧?”
廖仲平悠悠道:“镇国公所图之大,非你我所能想及。”
钱翘恭怼道:“就你没被骂,得意了不是?我看啊,他就是想为明天内阁之事,串连我等罢了。”
廖仲平摇摇头轻叹道:“我倒是想被他骂来着。”
钱翘恭一怔,心道你犯贱啊。
钱肃典也叹息道:“他想要篡位,何必等到此时?况且,如今他宗室身份已经坐实,手中又掌控我朝近四成大军,恐怕主动从龙之人如过江之鲫,何须亲自出来与我等说项?”
钱翘恭不再说话,他知道叔叔说得在理,或许在坐这几人确实是手中有实权,但在吴争眼里,还真未必看得上。
“在我看来,或许他是真正想为这天下做点事吧!”廖仲平望着吴争消失的方向,呐呐道。
几个人的眼睛,一起望向已经没有吴争背影的方向,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
钱肃乐面前的茶水,已经换了三次了。
从拥立朱以海为监国以来,钱肃乐从未等一个人等过这么长的时间。
一个多时辰了,吴争依旧没有出现。
钱肃乐摇摇头,微微叹息,他明白吴争在故意躲着自己。
自己来见吴争的用意,大家心里都清楚。
如果依着钱肃乐的性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