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威胁力的就是他刚刚展露的宗室身份,我等皆是拥护宗室意图光复之人,断无与宗室为敌的道理。”
包括钱肃乐在内的所有人都点头称是。
徐孚远继续道:“马士英是否是忠臣,眼下盖棺定论尚言之过早,但有一点,以这样的人品入阁,定非我朝之福啊。”
所有人又都点头称是,这话没错,可以放弃敌对,但不代表接受,这道理显而易见。
只是钱肃乐沉默下来了,他依稀察觉到了徐孚远的用意,这是在给自己制造难题啊。
“如果吴争执意举荐马士英入阁,徐某窃以为,强行阻拦引发又一场争斗,对朝廷对社稷百害而无一利,故徐某认为,须派一人前去与吴争说项,言明利弊得失,这个人,须对吴争具有影响力。”
这下不用说钱肃乐了,就算边上吃瓜众都明白了徐孚远话中那个人是谁了。
开玩笑,在场这些人说起来个个声名在外,此时也是朝堂上占一席之地的重臣,他们可以自豪地宣称对监国殿下有影响力,也不敢自称对吴争有些许影响力,吴争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个异类。
所以,能有影响力的只有钱肃乐,因为他是吴争的准岳父嘛。
钱肃乐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他无法推辞,可他同样知道,要是自己真有那般影响力,就不会上演正阳门和奉天殿那两人幕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今日着了陈子龙道了,之前陈子龙哪是失言,他是故意激起自己愤怒,发生争执,然后借徐孚远的嘴,说出这件事,让自己无法拒绝。
虽然钱肃乐知道,这是己方不得不为之事,但这种被同道设计的郁闷,确实令钱肃乐心中有些懊恼。
……。
“都城的繁华,也让镇国公有了享乐之心?”
打量着眼前佳肴、美酒、舞伎,张煌言不无讥讽地对吴争道。
吴争却不以为意,随手一挥道:“如今的应天府中,玄著兄如果想要什么,不用开口,想必就会有人送上门来吧?”
张煌言沉声道:“那等腌臜之物,避还来不及呢……煌言还是怀念当日在张公府上,一碟茴香豆、一壶老酒的日子。”
吴争拿手指点着张煌言道:“玄著兄这就有了矫情了啊?以我看来,这世上钱、物本无罪,所持有的人才是罪之根源。与其让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享用,那还不如你我享用。”
说到这吴争起身拾壶,亲手为张煌言斟酒一杯。
张煌言闷闷地道:“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