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弹板”的重甲兵,因为在接近城墙时,被板车加速追上,可此时却已经追了上来。
他们移动速度不快,但非常稳健,十来步的火墙,屏息之间就能越过,几乎对他们造成不了伤害。
洪承畴骤然醒悟过来,他歇斯底里地喊叫道:“阻止他们……阻止重甲兵靠近城门……!”
可问题是他已经离开了城楼,就算传令旗手追随在他的身边,也无法立时占据高点,向数十里城墙的守军下令。
能看到旗令的也只有近前的数百守军。
本来数百守军还是可以起到一定阻止作用的,但他们面对的是重甲兵,箭矢对他们如同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用石头、滚木从数丈高的城墙上砸,目标又太小,效果虽有但不大,根本阻挠不了重甲兵靠近城墙。
至少有二十多名重甲兵在这一瞬间,凭借着三架板车搭起的掩护,进入到城门桥洞。
洪承畴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情急之下,踹翻身边掩护他的亲卫,向城楼冲去。
一冲进城楼,洪承畴就急令城门守军撤下城墙,准备迎击明军。
这个时候,洪承畴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明军主帅的用意。
一切只为了破城,板车是障眼法,真正的杀着,还是原本以为是死士用来做人盾的重甲兵。
而重甲兵进入城门桥洞,几乎没有任何方法再能阻止。
如果是普通士兵,可以从上至下,灌注火油逼退,或者从预设箭孔射击,可这些对重甲兵短时间根本不起作用。
这么多重甲兵,所积攒的火药,肯定不是一个小数,洪承畴知道自己错了,他能想到的唯一应对就是将士兵撤下城墙,与明军巷战。
可时间……真得来不及了。
洪承畴此次亲自督战,调动了半数以上的大军上数十里城墙防御,这个规模的大军,哪是说下城就能下城的?
加上洪承畴从城墙处跑回城楼下令,再上旗令传出,这个时间,足够让进入城门桥洞的重甲兵收拢起各自拾的火药包,堆积起来压实,然后……引爆。
为了达到最大的爆炸效果,这二十多名重甲兵脱下了他们身上的重甲,将火药堆围拢压实。
他们知道在这种程度的爆炸中,身穿重甲,或许还有一丝保命的机会。
可他们义无反顾地脱去重甲。
“轰”地一声,天崩地裂,一股闷响如同九天落雷,一股偌大的烟尘伴随着火舌冲天而起。
整座城楼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