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
就算加上一万降兵,要对抗多铎六万大军,这恐怕是痴人说梦。
方国安却偏偏不同意,他想着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在杭州城就已经与吴争翻了脸了,如今正好吴争不在,就得将他一脚踩死,免得多生枝节。
方国安拱手,但脸色狰狞道:“殿下,吴争历来嚣张跋扈,无视君王、上官,之前诬陷臣通敌,如今臣率部浴血拼杀,光复杭州城,孰是孰非,黑白立见。此次,吴争又狂妄到擅杀本公麾下总旗,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请殿下还我数万将士一个公道。”
几个与方国安亲近的官员随即附和。
朱以海犹豫起来,他听得出方国安话中的威胁之意。
如今绍兴府除了廖仲平部,已经再没有他能掌控的军队了。
唯一能与方国安抗衡的王之仁,还没有回师定海,听说还滞留在吴淞口附近,意图不明。
所以,朱以海只能应道:“那依越国公之见,该如何处置吴争?”
方国安道:“勒令撤回绍兴府,去职罢官,另派能臣统领梁湖卫所。”
朱以海听了反而是松了口气,方国安没有要杀吴争的意思,这就好办了。
同时,朱以海对方国安提出的“云职罢官”四个字很认同。
朱以海不否认吴争是个良将、好刀,但这把好刀不够听话。
刀不听话,不仅伤人还会伤己,所以朱以海也有想将吴争撤换的意思。
这可谓是君臣一拍即合。
“那就……依越国公所言吧。”朱以海为难地点头道。
方国安心中一喜,“殿下英明。”
“不可!”
这声很大,大到震耳欲聋。
朱以海紧蹩着眉头,还未说话。
方国安随即回过头去,“又是你张煌言,你一个七品衔小官,也敢在此聒噪?”
张煌言厉声道:“殿下,就算是民众犯法,也得给被告一个陈述分辩的机会,如今仅凭越国公一家之言,就将一个四品官员定罪,如何服人?何况吴争如今还在杭州城为国争战,殿下如此做法,岂不令天下臣民寒心?”
方国安大怒,骂道:“张煌言,你好大的狗胆!你是在指证本公诬陷吴争吗?”
张煌言毫不示弱,“越国公是否诬陷,下官不敢定论,但是非曲直,还须当面锣对面鼓,双方当堂对质方可决断。”
“你……。”方国安一时找不出话来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