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弟,魏某托大,长你几岁,称你一声兄弟,你不见怪吧?”
“怎么会?能得魏大人青睐,吴争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兄弟,你信绍兴府能守得住吗?”
吴争被魏文远开门见山话问得一愣。
魏文远见吴争不答,轻轻一叹道:“做哥哥的是想提醒你,这乱世之中,多想想自己,你还年青,前程远大,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吴争迟疑着道:“魏大人所言有失公允吧?虽说敌强我弱,可如今大明西南、中原都有明人在抗清,鞑子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无法集中全力进攻绍兴府。以吴争看来,只要君臣上下一心,还是有希望挡住鞑子南下的,到时就会有无数明人前来,事还可为。”
魏文远轻哼了一声道:“可你想过,你说的君臣上下一心,可能吗?若真有可能,大明就不会到今日之地步了。”
吴争还想开口辩论,被魏文远抬手阻挠。
“吴兄弟,今日魏某不是要和你辩论可为还是不可为,只是与你有缘,也佩服你的才能,做哥哥的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未遇明君可独善其身。兴国公一直对你赞赏有加,危急之时你若有意,可来定海,魏某期待与你再次携手抗清。”
吴争苦笑,这魏文远最后还是在为王之仁说项延揽。
“魏大人,我想问你一句,若鞑子大举南下,兴国公会如何应对?”
“定会戮力对抗!”
“若兴国公力有不逮,选择投清呢?”
“绝不可能!”
吴争定定地看着魏文远,问道:“你会投敌吗?”
魏文远厉声道:“魏某是扬州人。”
吴争悚然一惊,忙拱手道:“吴争鲁莽了,魏大人莫见怪。”
魏文远脸色稍霁,“吴兄弟,听哥哥一句劝,监国殿下并非明君。言尽于此,吴兄弟多多斟酌吧。告辞!”
吴争目送着魏文远率部远去。
回头向廖仲平走去。
“吴大人与魏文远谈得好象不愉快?”廖仲平带着一丝讥讽之意随口问道。
吴争苦笑,这是哪跟哪啊?
“廖大人以为吴争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人吗?”
廖仲平一愣,也呵呵笑着拱手致歉道:“廖某随口一说,吴大人莫往心里去。不过兴、越两国公心存不臣,世人皆知,吴大人还是不要与之过往太密,免得惹人口舌才好。”
吴争微微摇头,都到了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