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肃乐也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听完事情详细之后,在张煌言的竭力唆使下。
三个一起去敲张国维家的门。
张国维的性格显然与前二者不一样。
听完之后,张国维看着吴争,冷静地问道:“除了密信,你还有什么证据?”
吴争答道:“有县衙捕头厉如海为人证。厉如海就在门外,张尚书若要询问,可传他进来。”
张国维摇摇手道:“不必了,还有别的吗?”
吴争一愣,心道,这还不够吗?
钱肃乐、张煌言也是如此表情。
张国维轻叹道:“当然不够。吴争啊,你还年少,许多事只看见表象。这封密信你是从何处得来?上虞县县衙,对吧?”
“是。”
“人证也只能证明,是从黄知县书房偷出了这封信。对吧?”
“是。”
“所有的证据,只有密信的称呼,将方国安联系起来。对吧?”
“是。”
“那如何证明方国安与敌私通?”
“啊?”
“吴争,我问你,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满清贝勒为了离间监国与方国安君臣之间的关系,故意写了这封信?”
“呃……?”
张国维喟叹道:“吴争啊,虽然本官相信你一片为国之心,也相信这封信真正的意思,但这事真要到了监国殿下面前,根本经不住方国安一句话。”
张煌言怒道:“什么话?”
“方国安可以反问,如果有一天,从满清贝勒处发来一封密信,被人截获,信的抬头是你或者钱大人,你们又该如何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