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表明,几乎每个恶人的长成都跟他的童年分不开关系。
尤其是近些年来,各种媒体都喜欢挖掘每个极恶之徒背后悲惨的往事,它们大肆宣扬这些恶人在童年时受过怎样的创伤,引得围观群众对此一阵扼腕叹息。
“其实这个杀人犯也挺惨的,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在那种极端环境下长成这样的性格也是情有可原……”
诸如此类的话,张薇在各类新闻媒体报道下看过不少。
她是个刑警,入职以来经手过许许多多残忍变态、令人发指的凶杀案。
仇杀、情杀,甚至是随机杀人,如果这些恶人很惨、这些恶人的做法是情有可原,那那些被残忍折磨直至死去的人呢?
张薇一直很讨厌这个观点,“因为生长在恶的环境里,所以成为了恶本身,这种事不是轻描淡写的两句感叹就能掩过的。”
“那些在网上自我代入、叫嚣着如果童年遭遇类似的事他们说不定要比恶人更坏…”
张薇冷笑一声,“这些高声的群众,要么是低看了自己的人性,要么本质里就是和那些恶人一样的败类。”
“区别只在于,他们过得比恶人要顺遂许多,从生到死都没有什么能激发出他们心中恶的事件罢了。”
张薇对上沈定海的眼睛。
“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经历了磋磨和恶,却仍然对这个世界报以热情和善意的人吗?”
“当然有!并且很多!只是他们都把苦难咽进了肚子,一声不吭地咬牙继续前行。”
张薇的眼神温柔起来,“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这毫无疑问是句很有境界的话,但同时也是一句受很多人追捧的话。”
“它能在大诗人的诗歌里脱颖而出是有理由的,咱们的古人也赞叹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特质呢。”
“说明向往这种特性才是人之常情。”
张薇看见沈定海有些懵的表情,止住了话头,“好了我说的有点多了,我这些话也并不是在鼓励小沈你面对吃苦吃亏一声不吭…”
她咬牙,“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在案件细节公布到网络上后,第一时间带入恶人的人。”
“受害者遭遇凄惨,成了一条亡魂,他们无法代入、无法共情,但对恶人却能拨出一点悲悯之心……”
张薇冷笑一声,“也是挺有意思。”
“当然我在批判这些的时候,并不否认童年对一个人三观形成的重要性,刘并水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