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此刻,对宋枝枝来说,心底感到无比的慌乱。
祈夜从来都没有这样凶过她,她心里清楚,她此番做父亲的说客,应该是触及到了祈夜的逆鳞。
“王上……王上息怒。”宋枝枝立即跪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与你父亲一丘之貉,朕不管。”祈夜的声音很冰冷,仿佛要将人冻住一般,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决道:“但下三滥的手段,朕不用。”
“臣妾……臣妾明白……”宋枝枝深深吸了一口气:“臣妾以后不会再说了……王上莫要忧心,让臣妾服侍您……”
“滚。”
祈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焦躁,仿佛内心中有一片沉沉的乌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在他身边的人,似乎是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人。
而他心中想要的那个人,似乎被他亲手……折磨到了尽头。
祈夜感到这一瞬间他的心脏莫名的疼痛,并且是钻入心底的那一种。
翌日,祈国下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好像在诉说着祈国的衰败与凄凉。
接下来的半个月,容国和祈国进行了大大小小十几次的交锋,皆是以祈国败北为终极。
洛倾尘发现越是接近祈国,自己帐篷周围的士兵就变得越来越多。
她曾试图与他们交流,但他们似乎没有想与她交流的意思。
其实,容国的兵马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和洛倾尘的谋略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她太了解祈国了,她甚至知道什么样的带头将军会采取什么样的进攻策略。
所以抵挡起来总是特别容易,甚至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安胜对于她也是非常赞赏,几次和容景提到过她,并且想要为她引荐。
只是容景第一次听到她名字的时候,眼底便如同一副浓墨一般无法化开。
良久,他眼眸轻抬淡笑:“他想见朕吗?”
“这……”安胜的脸上面如尴尬的神色,犹豫数秒后立即道:“这世间那里有人会不想见王上。”
“不必见了。”容景眯了眯眼道:“朕会派人好好保护这位谋士,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事实是,当他们即将抵挡容国主城的时候,有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
她吃了几口便发现不对,但却已经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在另一个温暖舒适的帐篷里,容景拿着书简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道:“闹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