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是一会儿若真的无法劝说洛雪,那我们也不能够心慈手软。”我听罢并未说话,而是点点头,随即朝着前方走去。
每一步路都走得沉重,我从未想过再次见到洛雪真的就是要刀剑相向了,这一天来得好快。
我慢慢踱着步子,真希望时间能够定格住,可是我知道我们几人肩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如今绝对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导致这南京城的近千万百姓惨遭生灵涂炭。
随着步伐的迈进,我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亮光,看上去灯火辉煌,好像是搭了一个台子,我站稳脚步,抬眼望去,这时陈君若从我身后走上前来说道:“前面好像打了一个戏台子,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不知道这洛雪在搞什么鬼。”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我口中喃喃两句,随即朝着那戏台子走了过去,此时戏台上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人,只有这戏台前放了几把椅子,看样子应该是给我们坐的,我们几人慢慢走上前去,只见这戏台布置的十分美观,在戏台两旁是一些唢呐小鼓之类的乐器,我走到椅子旁边,四下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人影,这时我便喊到:“我来了洛雪,你还不出来见我。”话音刚落,突然从右侧出来几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几人走到乐器之前坐下,随即拿起,然后吹奏了起来。
伴随着乐器的鸣响声,我就看到在出将帘之后慢慢走出来一个青衣女子,她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不可方物,身上穿着虽说不是雍容华贵,但是却典雅大方,她碎布走到台上,然后作揖说道:“你们几人坐下,泽宇,让我再为你唱最后一出戏:浣纱记。”说着她萝袖轻抬,然后给旁边的乐师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乐声响起,而我们几人也皆是坐在了座位上面。
“春已矣,杨花满径东风起,东风起,半投帘幙,半随流水,思郎梦远运无倚……”陈洛雪在台上唱着,声音空灵婉转,句句断肠,此时我心中却是百爪挠心,先前她说这是给我唱的最后一出戏,我自然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纵然心中难受,却也无言可诉。
微风轻抚,圆月映照,月光洒在那陈洛雪的身上,我恍惚之间又回到了那晚与她初次见面时候的样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皮肤白皙,柳叶似的弯眉,薄薄的嘴唇娇嫩欲滴,梳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回忆像把利刃似的一刀刀割着我,我却根本无力还击,我慢慢从口袋中拿出之前她留下的那块白手绢,心却像是在滴血。
耳边传来阵阵的戏曲声,哀怨惆怅,而我却不敢抬头看那台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