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他们回来了吗?”
镇长大人道:“回来了,吴克出发的时候带了二十个龙昌镇的年轻儿郎,回来的时候,带了十七个年轻儿郎。”
死了三个,这般伤亡还算合情合理,与那些全军覆没的队伍比较起来,不知强了多少。
镇长大人继续说道:“不巧的是,死掉的那三人都家中独子,都是家境比较弱的。”
楚南无奈叹息道:“麻绳专从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无可奈何。”
镇长大人咧嘴一笑道:“你到是豁达,没有说吴克的不好,只是叙说了一番命运的不公,这一碗水端得很平啊。”
楚南心里当然知晓,需要背黑锅的事情,需要挨刀子的事情,都是让弱者先去,一来可以保存更强的有生力量,二来,让弱者去当牛做马,是许多人的天性。
但只要结果是好的,也能说得过去,所辜负的人,也只有两三个而已。
这很符合多数政客惯用的手段,也是世间常见的风景。
楚南平和应道:“总比全军覆没好得多,龙昌镇内部的氏族之争,我无心参与,也不妄言什么,这些也与我无关。”
“还望大人明鉴。”
镇长面露不悦之色,微微叩响桌角,沉声道:“所以你想要开府,也要和龙昌镇里的人摆脱关系,独自一人,成就一座王府。”
“你看不上镇子里的年轻人?”
“镇子里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能力与你这位松柏二宗的座上宾并肩而行了。”
闻得此言,楚南顿时心里一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往的楚南和镇子里的多数人年轻人不睦,甚至还存在着一些不大不小的过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能说得过去。
可现在的楚南是西洲楚王,是天元问道的魁首,也是令每一个龙昌镇人感到脸上有光的年轻小伙子。
他需要以楚王的视野去看待镇子里的人,而非以楚南的视野去看待镇子里的人。
想要做成一些事情,个人之恩怨成见,必须要搁置在一边,若不能放下这些,将会和大多数底层的人一样慢慢沉沦。
底层的人之所以做不成一些事情,除却先天家境与后天际遇的限制,最主要的一点是底层的人互看不爽,极其擅长自相残杀,将个人感怀看得太重。
楚南也回过味来了,说道:“可是吴家的人掌握着镇子里的绝大多数人脉,那吴克也有自己的道路要去走,自然不愿意屈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