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请殿下受我一跪。”
言语间,胡元就要行叩拜大礼,遵照礼法,商贾之流对王者行叩拜大礼不算稀奇,可楚南从未将自己当做真正的王爷,连忙催动一股微弱的罡气,托起了胡元下沉的身躯,诚然道:“举手之劳,无须多礼,再者,此次来到燕国境内,我不愿暴露出身份,还望此事,你可让其余伙计们的口风严谨一些。”
胡元一身长衫,身材高大魁梧,模样俊朗,与文雅二字不沾边,典型的西洲南部儿郎。
“殿下大可放心,此事绝不会走漏出半点风声。”胡元郑重道。
胡元,也是四境修士,体内真元还算是雄浑。
楚南好奇问道:“你本是修士,怎会走上商贾之道的路子?”
一个商团,有修士压阵,这就不是一个寻常商团。
胡元低头解释道:“我家世代经商,后续积累了些许本钱,便想着踏足修炼一途,祖上先是拜了一个师父,习得简单法门,后来又传授我等子孙,随后,生意版图越发壮大,结识人脉越来越广,与修行界的一些高人,也算是建立下了一份香火情。”
“四处求人指点迷津,以重金购买诸多修行功法,经过历代繁衍,也总算是在修炼一途上,摸出了一些门道来。”
“如今,才算是刚刚步入正轨,修炼一途甚是漫长,我此生,大概是跨不过五境这个门槛了。”
楚南这才恍然大悟。
修行一事,若是无引路人,依靠自己的悟性,哪怕侥幸捡到了一本功法,也难以入门,胡氏家族,从经商家族,一点一点往修行家族转型。
城墙,就是这么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
路上,吹笛老人胡阳光顾着与楚南闲聊,并未给楚南讲述一些胡氏家族的历史。
楚南继续问道:“这一次你遇到的麻烦并不小,是得罪了人?还是有人要得罪你?”
提起这事,胡元满脸无奈道:“实不相瞒,此次可能是灭顶之灾,赵氏家族那里,想要接手我的生意,还不想要花银子,迹象上来看,这些年来的积累,可能会冲了国库。”
“历代国库空虚,不是打老百姓的主意,就是打商人的主意。”
“而我胡氏家族,祖籍又在西洲,并非燕国本土人士,自然便成了第一个挨刀子的。”
“以往官场上的那些伙计们,现在看见我,都不认识我了。”
“也不知,我这个门庭,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如今我也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