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道不完的委屈，却又表达不出来。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他凭什么还这么对自己？凭什么啊？
景染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也算是维护自己所剩不多的自尊了。
莫成宇脸色微沉，但却没有怒气，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包括尽然。
在她说了这番话之后，他只是咬了咬下颚，没有马上回答。
景染又道，“因为知道你身上的道德枷锁太多，我愿意退出，以那种方式退出，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莫染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景染，不再是莫染了，你明白我的用意吗？我想重新开始，过一个不被莫成宇干扰的生活。”
“不可以！”
他忽然开口，有些厉色。
景染吓了一跳，红着眼看着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莫成宇又一次重复，“不可以！”
“你……什么意思？”景染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什么？
“什么都不可以！景染，你必须得呆在我身边！”
不然，他真的会疯。
这一阵子，没有她的存在，他只不过是在行尸走肉而已。
那样空洞的日子，他觉得可怕极了。
说起来，恐怕会被人嘲笑。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成宇，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消失而害怕，会因为她的死亡而痛苦不堪，恨不得追随而去……
所以，都不可以！
她必须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仿佛他的世界才是鲜活的，才是完整的，才不那么黑暗。
“莫成宇，你真霸道！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景染有种想痛哭的冲动。
他太独断了，都不为她想一下……
“我一直都这么霸道，你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
“你无耻！”
“对，我无耻！”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被骂被打，他都无所谓。
哪怕被世人耻笑，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她能在自己的身边。
景染掩面掉眼泪，莫成宇握紧了车子的方向盘。
气压有些低，谁都没在说话，没多会儿，车子就到了山顶。
这里是一片茶园，莫老爷子也很喜欢茶，所以种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品种。
以前莫染觉得在山上小住的时节，是最幸福的，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