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西视察之后,林娇工作上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
她跟应阳请了假,下午便在自己的套房了歇息了三个小时。
再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林娇洗漱了一番,刚想出门买些食材回家做饭,便接到了应阳的电话。
“醒了吗?今晚有个酒宴,我想带你去。”他的声音有些沙,但性感得不成样子。
林娇饥肠辘辘的,连忙应声:“你在公司吗?我刚醒了,现在准备下楼了。”
他莫名地笑了一下,“我在你套房楼下,下来吧。”
“好。”
——
下了楼,林娇隔得远远的,就看见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黑色奔驰旁,那清隽刚硬的轮廓在夜色中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穿了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那橘黄色的灯光洒落下来,铺散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走近了一些,林娇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他的目光,从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移开过。
那目光,是炽烈的,灼热的,直勾勾的。
等到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应阳伸手一揽,把她半拥入怀中,满含笑意地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因为是参加酒宴,又是春夏之际,林娇挑了一条浅淡紫色的连衣裙。
那连衣裙,是她和应阳逛街时看中的。
应阳之前说过,她穿紫色,非常好看。
那连衣裙上,有淡淡层层叠叠的蕾丝薄纱,繁复的花色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林娇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分明,那浅紫色着实非常适合她。
林娇浅笑盈盈,仰头看着他,“应先生,你今天非常帅。”
“应太太,请吧。”他隽黑的眼睛漾开潋滟之色,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彬彬有礼的。
林娇忍不住笑了。
他现在这个邀请的姿势,莫名地让她想起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英国的皇家电影镜头。
他也笑了。
林娇一只脚踏入了奔驰中,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有黠光一闪即逝。
应阳看她突然转身,以为是她忘了带什么东西,刚想开口问,却愣住了。
林娇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就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女人柔软的芳香一瞬即逝。
他是何其敏锐的人,单手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就想亲她。
林娇连忙躲开,却还是被他亲了一下脸颊。
“为什么躲开我?”应阳的语气有些幽怨,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话落,他低头就想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林娇抬手捂住他即将落下来的亲吻,瞪着又黑又亮的眼睛警告他,“你现在不准亲我,等一下还要参加酒宴呢!”
她刚化了个淡妆,要是被他如火如荼地吻一遍,那就不用出去见人了,更别谈去参加酒宴了。
应阳自然知道她的担忧,薄唇一勾,语气像个雅痞的公子哥,“你的意思是,参加完酒宴,我就可以亲你了,是吧?”
林娇想到以前清高如月的他,再看到眼前散漫桀骜的他,莫名地有些想笑,“应阳,你说,谈了恋爱之后,你怎么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应大少爷狭眸眯了眯,握住了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笑得促狭,“怎么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帅了?还是变得更加喜欢你了?”
“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林娇轻哼答话。
他眼中的笑意很深,抓住她的手掌亲了亲,散漫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变得越来越不要脸,是因为我的心思都放在了漂亮的应太太身上。”
“贫嘴。”林娇捶了他一下,耳朵有些红了。
“除了应太太,我不想跟任何人贫嘴。”应阳挑了挑剑眉,星目染着淡淡的光辉。
林娇推搡着他,“别贫了,快点上车啦!等一下我们该迟到了。”
“遵命,应太太。”
——
到达酒宴目的地时,林娇看着站在酒店一隅的余温,有些意外。
“娇娇。”余温杏眼含笑,朝着林娇走去。
余温今夜穿了浅蓝色的长鱼尾裙,走起路摇曳生风,俨然如同从深海里走出来的美人鱼公主。
“你今晚真漂亮。”林娇毫不吝啬地夸奖,眉梢有浅淡的笑意,“不过,你不是最讨厌商业酒宴吗?今天怎么来了?”
余温挽住林娇的手臂,巧笑嫣然,“老板强烈要求我要到场,我想着反正以后参加这种酒宴的机会也不多了,所以也懒得拒绝了。”
“什么意思?”应阳皱眉问。
“意思就是,我辞职了。递交辞职信也有半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可以正式离职了。”余温抿唇一笑,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应阳。
应阳的剑眉蹙得更紧,斜瞥了一眼余温,嗓音淡而散漫,“为什么辞职?”
林娇接话:“余温想进演艺圈。”
“胡闹!”应阳拂袖,厉声道了一句。
林娇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被吓了一大跳。
应氏在江城一直都是豪门大户,应阳的声音也不小,瞬间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林娇怕惹出事端,拉着他们两个人,“我们先出去说。”
走到了酒店外,林娇挑了一个相对而言僻静的地方,才道:“你们在这聊,我先回去应付酒宴。”
话落,林娇转身就走。
哪知道,应阳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余温辞职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林娇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禁有些怕,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语气有些冲。
这是两个人谈恋爱之后,他第一次情绪有点失控。
林娇沉默,看向余温。
余温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那杏眼中有淡淡的水雾。
林娇抿了抿唇,她一直以为余温有跟应阳说过辞职的事,但如今看来,余温是瞒着应阳的。
余温伸手扯了扯应阳的手袖,声音细细的,“哥,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娱乐圈鱼龙混杂,勾心斗角,你进去之后,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应阳薄唇抿得很紧,凤眸中漆黑一片,“你进演艺圈,爸妈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同意这码子事。”
“不是……为什么啊?梁言不是也在演艺圈吗?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了?”余温也是个倔强的主儿,梗着脖子反驳,“再说了,我也是成年人了,我有权利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以前,伯母喜欢我跟你念同一个专业,所以当时选专业时,我选择了工商管理。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目标,想要自己去实现,你又不允许!你还想我怎么样?还要我做到什么地步?”
余温为自己感到非常委屈,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喜欢唱歌。
但是,因为应阳的母亲——杨芳初一直希望她能读工商管理,帮着应阳一起打理应氏,所以她迫不得已选择了并不喜欢的工商管理。
现在,因为梁言,她终于有了想要成为歌手的愿望。
可她的愿望却得不到任何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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