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乐沉默不语。
林娇朝着她靠近，每走一步，细高跟鞋就在柚色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说，就算过得跟个狗一样，你也不会责怪我半分，因为你愿意跟我一起受苦，纵然这其中困难重重。”
陈乐的神情变了变，避开了林娇灼烈的目光，看向暗棕色的木桌。
林娇倏地笑了一声，声音冷淡：“陈乐，现在才不过两个月，你就受不了了吗？你的意志力，原来只够坚持两个月吗？你当时说得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有本事撑到年尾呢。但没想到，才两个月不到，你就已经落到要向我提交辞职信的地步了。”
陈乐的眸光暗了暗，垂眸道：“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承认亲手去打造一个有一臂之力的分公司，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可是，这样的过程太难熬了，我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林娇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有力，“我能够理解你，你现在正处于貌美如花的年纪，肯定不甘心在我应氏分公司这样一个还完全没有崛起的小公司呆着。正是因为理解你，所以我批准了你的辞职。”
“你批准了我的离职，却仍然把这么一个大项目扔给我，完全是在为难我，不是吗？”陈乐拿起被林娇扔在桌面上的文案，声音愤愤：“箱包、一直都是应氏最看重的一个产品，你在我离职之前，把这样一个大项目扔给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听着陈乐咄咄逼问林娇，林一倩顿时愤懑不平，声音尖锐地反驳：“不扔给你的话，你想把这个策划案交给谁？营销部门一直都是负责箱包的销售方案的！你是部长！不扔给你的话，你让林经理把它交到谁的手上？现在会议室的人，谁不累？谁是早睡的？经理昨天晚上通宵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劝得她烦了，她可能还不肯在早上时浪费时间小眯一会儿。她对你给予的厚望……”
林一倩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娇打断了，“一倩，闭嘴。”
“经理！她这样……”林一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林娇睥睨了她一眼，她倒也乖乖地闭上了嘴。
“林经理，我知道你想把应氏分公司办好。我也知道，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样熬下去，只要是个人都会受不了。你问问在场的人，有多少人现在心里是在盘算着辞职的！撑不下的人，不止我一个。”陈乐的眼底有浅浅的乌青，脸上满是疲倦。
静了一会儿，林娇走回了自己的凳子上，一一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位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