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近前将窗关了,朝徐若瑾道:“你也不要怪我多想,这样的一个情况,哪里还由得我来说话?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指不定哪一天,梁鸿就没有回来了,我成了寡妇,这原也不打紧,可是子睿……子睿这孩子还小,子睿是无辜的啊,郡主,那可是我的命呐就这么被带到战场上去了,这子睿若是有个好歹的,那我可怎么活。”
在花氏的心目中,没有梁鸿她不过是个寡妇,可若是梁子睿也没有了。
她的未来,她的富贵,她什么都没有了。
徐若瑾猛的搁了手中的茶盏,低斥道:“二嫂!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我相信他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回到这儿!你若是再胡言乱语,让有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梁家是内外不和呢!”
花氏吓了一跳,没想到徐若瑾会突然这样冷言冷语。
花氏心里有些发慌:“我,我只是这心里头难受,针扎似的,这父子两都在外头,咱们当女人的又能做些什么?你自是不一样的,你有郡主之位在,又得这兆国国主的关照,腹中还有孩子可以托付一个未来,可是我除了梅兰这个懦弱的,什么都没有。”
她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了下来,继续续叨道:“我原也不是想说这些话,只是不知怎的就说出来了,你莫要同我一般见识,我是个没识过什么大字的,我也不希望他们在战场上出事,只是这……这刀剑无眼的,咱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不是。”
徐若瑾心里也是烦燥,不由斥道:“你想的再多都是无济于事!你若是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口无遮拦,我倒是不怕什么,只担心这话教这兆国宫里头的人听了去,到时再加以利用,到时你便是要哭,你也回天乏术了。”
这兆国皇宫里头的人可个个都是狠的,一个个扮猪吃老虎的相!
花氏不敢再说话,静坐在一旁,倒也老实了,对于徐若瑾汤药的伺候也最是殷勤。
这殿里总算是静了下来,那头孙伯陪着虞尚云走了一段长路,见虞尚云是身心愉悦,有些不安的道:“国主,这有一句话,奴才琢磨了许久,还是希望能够告诉国主一声。”
虞尚云捏着一柄春扇把玩,笑道:“你跟在孤身旁也有好些年了,孤的心思,想必你最是了解。”
孙伯讪笑道:“若说起来,前些年确是了解的,只是近些年,奴才也有些看不懂了。”
虞尚云挑了挑眉:“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孙伯细瞧了他两眼,见他的心情还不错,便试探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