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奢望的了。奴婢只盼着郡主能够母子平安。”
阿离有阿离的命数,红杏虽然揪着一颗心,可是也不会将那样的事情再摆到明面上来了。但是徐若瑾其实是懂她的,作为一个母亲,哪有不关心疼爱孩子的!
徐若瑾叹了叹气,扯了里边的被子出来,替红杏搭着,红杏吓了一跳,一窜就起来了,将被子复又替徐若瑾盖着。
“郡主,您可是个有身子的人,比不得先前,千万要照顾好自个才是,本来天气就暖了,奴婢可不冷。”
徐若瑾瞧着红杏那泛着红血丝的眼眶,心疼不已:“红杏,若是心里难受,你就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捂在心里,这样会更难受。”
红杏轻笑道:“奴婢知道,奴婢的心里向来是不藏事的,所以郡主也不必担心,奴婢对姜必武当真是恨之入骨,若是当真要问一问有什么感想,那大概是这个畜生死的时候奴婢没在一旁帮着捅两刀!所以他死了,奴婢一点也不担心,若是阿离能够回来,奴婢也绝对不会让阿离认了这样的当爹!”
听她这样说,徐若瑾的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我若早知你们会是今日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走到这一步。”
对于红杏,徐若瑾的心里也是有愧疚的,当初原也是她见姜必武这人憨厚,又待红杏好,所以才会成全了他们,可是没想到,竟成了这个样子。
红杏温声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命,奴婢命中如此,再好的姻缘最后也会变成这样,郡主,早些歇息吧,不要再想这些了,奴婢听了这消息,只怕是要高兴好长一段时间了,真是苍天有眼!”
徐若瑾躺在床上,侧头瞧着收拾一番睡下的红杏,心疼得很,可是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轻抚着肚子,疲惫的睡了。
大魏夜色也深了,一个妇人牵着个孩子的手正吃力的赶着路,道路崎岖,雪水化了好些,显得泥泞得很,那孩子步履蹒跚的跟在妇人的身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喃些什么。
大魏的冬季很漫长,便是入了春,小雨也如冰雪一般寒冷摄人。
严昕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圆圆的一团,迈着小短腿跟着蒋明霜,小声道:“娘,你累了吗?你要是累了,你就歇一歇吧。”
蒋明霜的双手都快要冻成冰棍子了,她吃力的在前边探着路,也不知走了多远了,所以蒋明霜停了脚步,喘着气将身后跟着小团子拉到身旁,回头望向走过的路。
严昕瞧着那灯火阑珊的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