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云一拂衣袖,气道:“今日倒真是让孤开了眼界了,这看似越老实的人,只怕这心里还不知如何阴险狠毒!”
章台豫轻笑道:“承蒙国主夸奖,不知国主需要多长的时间考虑。”
虞尚云冷笑:“考虑?一个冷冰冰的位置与人的性命岂能相提并论?这个王位你们谁要,拿去就是。孤可从来不曾稀罕过。”
对于虞尚云而言,这个国主的位置就跟当着玩似的,便是要让他退位了,他也无所谓,正好他还能跟在徐若瑾的身旁照顾着,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一旁的大臣震惊了:“国主!这……这……”
虞尚云嗤笑道:“怎么?难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难不成还要孤以至亲之人的血来洗那把龙椅不成?这才是痴人说梦。”
徐若瑾在笼子里头听得真切,瞪着虞尚云又急又气:“虞尚云!你疯了是不是!你可是兆国的国主!这是你一手撑起来的天下!你不要犯傻!”
章台豫却笑了,朝虞尚云道:“当真是想不到,国主竟是这样一个痴情种!只要国主告知兆国百姓,亲下退位诏书,那臣必然不会伤得瑜郡主半分。”
虞尚云朝徐若瑾笑道:“若瑾,不要害怕,孤断不会让他们伤你半分。”
徐若瑾双手抓着铁栏杆急道:“虞尚云!”
虞尚云负手而立,瞧着她目光深邃得很:“谁说我是为了你了?我可是为了我的义女。”
章台豫拂了拂手,朝一旁的奴才道:“来人,将这份诏书呈过来,请国主签字叩宝印。”
虞尚云嗤笑道:“章爱卿这准备倒是十分周全。”
梁霄在一旁瞧着,剑眉轻拧,却没有过多的去参与。
他一颗心都悬在徐若瑾的身上,生怕徐若瑾身边那个提刀的不长眼伤了她。
杀气腾腾的目光使得一旁握剑的人出了一手的冷汗。
他将那退位诏书一眼扫过,徐若瑾急道:“四爷,你愣着干什么,虞尚云他疯了!”
梁霄朝徐若瑾温声安抚道:“若瑾,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论,更何况这是在虞尚云的宫里,你若是出了事,他自有救你的责任,不要怕,还有我在。若是他们敢伤你半分,我必将他们挫骨扬灰。”
这最后四个字说得众人的心狠狠的跳了跳,吓得魂都快飞出去了。
虞尚去在那诏书上签了字,又印了宝印,章台豫将那诏书接过,反复的看了两遍,朝虞尚云笑道:“不愧是国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