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点了点头,捧着茶盏暖着手:“你说的我也知道,也只能感概一句造化弄人了。”
如陆凌枫这一生,起起伏伏,大起大落的实在是少。
朝霞公主拍了拍她的手,母女二人话家常一般的气氛,让徐若瑾一时有些恍然。
朝霞公主轻声道:“你只知这些,却不知,有一次赛马射箭的比式夺魁,他认为只有强者才可为王,而非嫡长继承王位,这件事情后来也不知怎的,传到了先帝的耳中,先帝原就是个多疑的人,那时太子的言行也不是很好,众人原就议论纷纷,先帝恐他有反心。”
徐若瑾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后来呢?”
朝霞公主捏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叹了叹气:“这原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该提起,可是若是这些事情不说出来,或许就没有人会再知道了。”
徐若瑾拔弄着茶盏的盖子,心里有些乱,她不知道陆凌枫发生了些什么,只隐约里听见了一些消息。
看来,这件事情的知情人,还是自已的生母了。
见她沉默着,朝霞公主又道:“那时陆家风头很盛,后续有些人编造谣言,对上边说这陆凌枫乃是狼子野心,此子野心太盛,留不得。只是当时先帝顾及陆相,不能动他,便采取了迂回的政策,问他是否愿意成为太子的随侍,主要也是想着,杀一杀这少年郎的锐气,让他收敛着些,莫要过于嚣张,可是那个时候的陆凌枫,一口回绝,不留余地,也因此惹恼了皇上。”
徐若瑾闻言,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拧眉道:“后来呢?”
关于这先帝疑心重的事情,其实也是有遗传的,看一看这夜微言就知道了。
徐若瑾只希望夜擎多向这楚云秀学一学,中和一下,若是当皇帝疑心过重,究竟害人害已。
朝霞公主端了茶盏润了润口,眯着眸子想起那些往事:“这少年郎回绝了皇上,又说是他心性在天涯,想要自由自在,仗剑走天涯,心思并不在朝堂,所以他也不想成为随侍。”
徐若瑾喃道:“先帝如此多疑,他这样说,在先帝眼里,或许就有故意避嫌的意思了,难免会让先帝想的更多。”
朝霞公主叹道:“正是如此,先帝才会将他的妹妹赐婚给太子做了太子妃,也是想着,以这样近乎联姻的方式告戒他,不可有二心,同时也给了他仗剑天涯的机会,但是代价就是以后不再允许他入朝为官,所以陆凌枫才会记恨于心。”
徐若瑾惊呆了,她没有想到陆凌枫的恨意居然是来自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