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姜必武的心里五味陈杂,先前他也知道梁霄讲义气的,可是才明白,他是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天色将暗时,那下去寻人的人才爬了上来,随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与泥泞无奈道:“大人,我们都已经找过了,但是下边实在是太大了,又有许多暗河,下面确实发现了血迹,想必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大人只管放宽了心就是了。”
下属劝慰道:“是啊,梁霄总算是死了。想他生前风光无限,又是受人景仰的大将军,死时竟是这样无声无息。”
随从扶起姜必武,暗自松了一口气:“是啊,以这镇国公的实力,当时若不是去救那人,想必也不会这样,否则,凭着梁霄的实力,咱们还不知道要折了多少人进去。”
姜必武揉着眉心,叹了叹气:“想他也是风光无限,竟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随从搭着手领着姜必武往前走,附和道:“可不是吗,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哪里将大人您放在眼里。”
毕竟梁霄这样的人物,可不是谁都有本事将他杀了的!
也省得他们再去大费周章的对付梁霄了!
梁霄一死,梁家那些个四处逃窜的,便是要对付,那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了。
走了几步,姜必武便不走了,他寻了块石头拂衣坐下,面露疲惫:“酒。”
随从顿时懵了:“大人,您这还伤着呢,还是赶紧先去瞧大夫吧。”
下属也是跟着劝:“是啊大人,您就是守在这儿也没有用啊,这镇国公都已经跌入悬崖了,依着属下看,您不如先回军营里去等消息。”
姜必武夺了下属手里的酒囊袋子叹了叹气:“当初我与他同在梁家军里的时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何就走到这一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随从对于姜必武的这些事情最是清楚,不由安慰道:“大人,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变的,大人有此成就,也是一大幸事,这前尘往事的您还是莫要再去想了。”
姜必武抹了一把脸,眼睛里满是沧桑:“当年我与梁霄,原也算是兄弟一场,初入战场的时候还曾蒙他相救,到时我告诉我自己,从此以后,这个人就是我的兄弟,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要他愿意拿我当兄弟,我姜必武,就是他一辈子的兄弟,可是谁曾想,时过境迁,我与他终究连陌生人都不如。”
随从站在一旁瞧着他这模样担忧不已:“大人,有些事情,您还是要看开些,这镇国公已经去了,那不妨就由着他去了吧,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