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凌枫应酬完毕回了宫里,因着喝了些酒,诗兴大发,站在窗边正有感而发。
吉安打外头进来,给窗边吹冷风的陆凌枫添了件披风,温声道:“皇上,公主府的人来消息了。”
陆凌枫捏着酒盏,瞧着那梅花,正欲念诗,闻言一顿转过头来:“讲。”
进来的人跪在地上,轻声道:“回禀皇上,熙云公主今日得知驸马投诚于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奴才先前在一旁伺候着,驸马爷还没说上几句话,熙云公主就砸了东西,还打了驸马,说驸马是被权势熏了心,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
陆凌枫捏着酒杯凑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奴才点了点头,朝陆凌枫道:“奴才不敢说谎,熙云公主确实是与驸马置气将驸马打了,驸马只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公主府,旁的,倒也没说什么。”
陆凌枫挥了挥手,小奴才便退了下去。
吉安待人走了这才端了茶递给陆凌枫,温声道:“情况今非昔比,到底这驸马爷是定了心性了。皇上也大可放心些了。”
陆凌枫捏着茶盏吹了吹,酒气稍醒了醒:“放心?这样的情况,朕倒是觉得,这严弘文的疑点重重,你去吩咐人给朕好好的盯着,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即前来禀报朕。”
吉安接了陆凌枫的茶盏狐疑道:“皇上,这……这熙云公主原也是宫里头的规矩捧出来的,若不是十分生气也断不会做出打驸马的举动。您这是不信?”
陆凌枫手按着护栏,剑眉轻拧:“朕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就是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再者,这严弘文的态度也总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实在不知道严弘文投诚于他,难道他和梁霄就真的没有联系?
还是说,今日那奴才禀报的事情里,这熙云公主是在做戏?
陆凌枫谁也不再相信,什么用人不疑这样的话,在他这儿是不存在的。
吉安在一旁悄叹着气,终于,眼前的这个人也快要变成当初那个多疑的夜微言了。
大魏的都城里入了夜便是一片寂静。
先前的动荡而闹得人心惶惶的,便是夜里过个街,也是匆匆忙忙,好似身后有什么追着跑似的,瞧着便让人担忧。
而兆国就与之截然相反,入了夜,家家户户红烛高照,那灯笼连接成线,瞧着十分喜庆。
来来往往的人面带着喜悦的笑,梁子瑜正趴在窗口瞧着来来往往的人无所事事。
徐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