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落魄不堪的良妃,嗤笑道:“本宫比你早入宫,这宫里头什么样的风浪不曾经历过?你想跟本宫斗,还嫩了点儿。”
德妃当初使计谋的时候,这良妃还在府里头当着她的大家小姐呢吧?
柳芝站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吗?若不是主子与惠妃娘娘闭宫门而不出,好哪里轮得着良妃在这儿嚣张。我家娘娘那些日子怼你,原也不过是想让你知难而退罢了,可是看来,你原也不是个懂事的。”
良妃撑着身旁腊梅的手站了起来,瞪着德妃心里一片慌乱。
德妃将一封信在良妃的跟前晃了晃:“倒是不巧,方才本宫在进来的时候遇见有人偷偷摸摸的给这宫里的宫女递了封信,我打开看了看,倒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只是不知,为何方子华要写一封这样的信过来。”
德妃将手中的信扔给良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扫了眼碳盆里冒着青烟的碳,当真是熏得慌。
良妃接过那信打开,那里边是方子华的字迹,她是不会认错的!
上边是方子华叮嘱宫内人,时刻注意着良妃的动向,对于良妃的传信一律不予理会,若见良妃有害方府等举动,必要时留子去母。
良妃捏着那信,嘲讽道:“好……好狠的心,真是好狠的心,本宫现在才知道,在这宫里,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心。”
德妃垂眸,瞧着良妃,淡道:“这外头下着大雪,本宫也没有这个心思陪你在这儿耗着,你最好交待清楚了,否则,只怕这深宫寂寞的日子,你是要一个人慢慢的熬着了。”
良妃盯着地面,她已经在这殿里呆了几日,那如死气一般的寂静实在令人痛苦不堪,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回应。
德妃见她迟疑,端了桌岸边的茶盏碗盖轻刮了刮,见那碗盖过于难看,德妃便又搁了回去,淡道:“本宫在宫里的日子比你长,闭宫不出的那段时日,宫里只得本宫与柳芝二人,终日无所事事,如同行尸走肉,良妃,你若是不如实交待,只怕腊梅也伺候不得你了。”
良妃闻言猛的抬头,凝着德妃,默了默才道:“本宫要见皇上。”
德妃捏着帕子,淡道:“你若是说出来了,本宫自会想法子劝皇上见你一面,不过在此之前,本宫需要你先和盘托出。”
良妃嗤笑道:“你当本宫傻吗?这宫里多少方子华的人,本宫一旦说出口,方子华定然会杀了本宫灭口。到时本宫还如何面见皇上?只怕也只剩下行尸体走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