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抱着孩子,垂眸轻笑了笑:“罢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阿离的身子,如今是能拖一日便是一日了。”
姜必武斥责道:“你这个庸医,连个孩子都医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军医站在一旁,小声道:“若是寻得沐神医,或许还有救。”
红杏取出一个方子递给军医:“这就是沐神医开的方子,您快给看看,可否配药。”
军医接过方子细细看了看,笑道:“妙啊!这方子开得当真是妙啊!还请稍候,我这就去配药。”
军医拎着药箱子匆的走了出去,红杏抱着阿离坐在原处。
姜必武瞧着那孩子,温声道:“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
红杏垂眸,淡道:“我如今与你呆在一处就觉得不舒服,你放我走吧,我和孩子去哪里都好,与你没有关系,我只是后悔竟会认识了你,就当你我从来没有认识过。”
姜必武冷笑道:“你当真以为,凭你这么闹腾一下,那些信就不会传到皇上手里去了吗?你真是太异相天开了!红杏,你若是识趣些,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姜府的夫人不好吗?非要自己去作贱自己,将自己折腾得一文不值?你害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营帐里因着红杏的到来,姜必武又吩咐人添了些物件,所以如今显得倒是很充实。
帐顶有阳光折进来,暖洋洋的,落在红杏的身上,却有些恍忽。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分明是一颗十足十的真心,可是待你再拿回来的时候,却是被别人欺凌踩踏过,早已经破碎不堪的一颗心。
她叹了叹气,垂眸瞧着地面上的倒影。
争执与吵闹过多,如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必武伸了手想去碰一碰孩子,红杏抱着孩子藏了藏,瞧着姜必武冷斥道:“你我是和离了的,这孩子与你也毫无干系。”
姜必武拧眉,瞧着红杏,点了点头冷笑道:“好!你这个倔脾气,倒是一如既往,先前觉得你这个脾气是女儿家少有,也算是憨厚可爱,可是如今看来,竟让人这般生厌。”
红杏伸手将茶盏打翻在地:“放我们走。”
“你知道不可能!”
姜必武转身走了出去,留下红杏久久的坐在营帐里,营帐里新添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可是她的心里却喜欢不起来,更甚是厌恶,这样一个人,让她恨不能活撕了他。
可是红杏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