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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原是个大喜的日子,宫里也不例外,各个宫里为着彰显给贵妃娘娘的面子,所以多少都布置了一番,瞧着也是喜气洋洋的。
独独到了良妃的宫里,良妃见腊梅正在布置屋子,便道:“如今皇上答应本宫将表妹留下来,也确是一桩美事,确是要庆祝庆祝才好,本宫成日里瞧着这些个摆设人都要瞧厌烦了,赶紧将库房里皇上赏的那此摆上来。”
腊梅不是不搬啊,是不敢啊。
“娘娘,那可是皇上御赐的,您到时候若是再生气砸了,到时候可是要论罪的。”
良妃坐在软起上,身旁放着一个碳盆,她理了理额前发丝:“本宫还会在意那几个花瓶不成?左右本宫到时候不砸就是了。”
腊梅只得应下,去将库房里头好看的取出来摆放着。
月瑶打外头进来,见了良妃福了福身:“表姐,外边已经布置妥当了。今日我在外边走了走,瞧见好些娘娘都在布置宫里,瞧着跟要过年似的,好是热闹呢。”
良妃脸色微沉:“你说什么?挨宫挨殿的都在弄那些?这怎么可能?如今可不是过年。”
腊梅搁了个新茶盏在良妃的手旁,见她脸色不好,忙解释道:“娘娘息怒,原是今日小殿下拜师,所以合宫也是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以示庆贺,内务府里头的东西也领得差不多了,奴婢去的时候就只剩了些灯花了。”
良妃起身朝着外头走去,一抬腿出门就看见了院中挂起的红灯花,顿时沉了一张脸:
“给她面子?本宫凭什么要给她面子?你去给本宫将这些灯花摘了,本宫看着就来气!”
腊梅无奈的劝道:“娘娘,无论怎么样,咱们表面的功夫总归是要做的,要不然皇上知道了,还当娘娘您是对贵妃娘娘不满。”
良妃气得伸手便扯了一朵灯花下来:“本宫可不比那些个墙头草,见风使舵,本宫就是看不习惯她又如何?给本宫全扯了。”
月瑶扶着良妃,温声道:“表姐,今日原是我入宫的第二日,您看不如这样,您若是不喜欢,就权当是替我庆贺好不好?我听宫里的人说,表姐和贵妃娘娘的感情也是极要好的,今日若是将这些东西扯了,难免惹人闲话。”
良妃瞧着手里的灯花,顺手簪进月瑶的发间,气道:“月瑶,你可要切记,那贵妃原就不是个好东西,我今日晚些带你去见她,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在这宫里头,只有咱们这样的血脉至亲方能相互信任扶持,旁人却是万万不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