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子墨手里有一块令牌,是虞尚云给他的,并且吩咐过宫里的人,拿了那块令牌,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哪怕这徐子墨想去国库逛逛,估计虞尚云一个高兴也就答应了。
他是相信徐子墨没有什么旁的坏心思,他贪的不过是些小钱罢了,对于权势,徐子墨一直不怎么上心。
虞尚云笑道:“那就让孙伯送你出宫。”
徐子墨点了点头,比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手势:“孙伯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敢让他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对了,你将那信给我看,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虞尚云捏着手中的酒扬了扬笑道:“你与孤可是合伙人,孤自然十分放心。”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抬步走了出去。
孙伯瞧着那小兔崽子走出来的六亲不认的步伐,咬牙切齿,这若是他的徒弟,腿早被打折了。
哪能让他在这宫里头这般没有规矩的横行霸道。
“国主,这徐公子着实是嚣张了些,他在宫里可完全没有将您放在眼里了。”
虞尚云眯了眯眸子,捏着酒盏道:“无妨。”
孙伯是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国主,这若是传出去了,这天家的颜面可往哪里搁?咱们兆国的皇宫由着一个大魏瑜郡主的弟弟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这、这实在是……”
虞尚云搁了酒盏,瞧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转回了他先前考虑的那个问题。
“你说,孤能不能变成天上的月亮?”
孙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您是真龙天子,是太阳。”
虞尚云支着下巴,瞧着披了一丝云彩的月,越看越喜欢:“孤不当太阳了,孤要当月亮。”
孙伯觉得,这皇上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孩子气起来的时候,也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虞尚云瞧着那月亮发愣,手里头名唤相思的酒让他忆起了初见徐若瑾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孙伯就知道,他定然是在想念徐若瑾了。
其实在孙伯的角度来看,徐若瑾虽好,可是一个有夫之妇,那也是断然配不上国主的。
可是偏国主非她不娶,二嫁都不介意,那孙伯还能再说点什么?想想就扎心。
兆国的夜色凉如水,虞尚云喝得有些醉了,孙伯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寝宫里走。
虞尚云隐隐约约里瞧见一个长得与徐若瑾相似的女人,狐疑道:“孤不是让你将那些女人赐死了?怎么这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