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如今看来,倒也是一个心地柔软的人,倒是主子慧眼识珠。”
青争凝着镜子里肿起的半边脸,温声道:“当初良妃罚我游湖,若非是遇见了你们,只怕我小命早就没有了,后来又蒙主子屡次相救,奴婢这条命都是主子的,便是主子有难,替主子去死一死又有何妨,奴婢这心里总归是踏实些。”
一个人的心里若是什么都没有,那该多孤寂?
无论是爱情情仇还是忠义仁孝,总归是要藏一些东西的。
叶荷叹了叹气:“今日之事,着实凶险,若不是小殿下发现得快,只怕……看来咱们的伺候,还是有些疏忽。”
青争伸手要去摸脸,被叶荷拦了下来:“你这脸上涂了药,不要去碰,待明儿起床,想来这肿也就消了,你早些歇息,今日我当值,去伺候主子。”
青争点了点头:“下半夜我来换你。”
叶荷笑道:“不用,你就安安心心睡一宿吧,我虽是这宫里头上了年纪的老姑姑,比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可是到底一晚上的时间还是熬得起的。”
青争目送叶荷离开,她怔怔的瞧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便伸手去摸脸,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皇宫的夜色笼在雪里,雪下得沙沙作响。
夜色伴随着打更的声音一点点的挪远。
次日的清晨,鸡呜刚过,是个沐休的好日子,不用上朝。
陆凌枫大清早的便往那梁府里赶,梁霄正搂着自家媳妇睡梦正香,陆凌枫在书房里烤着火,手边一盏清茶,手里一本书,躺在软塌上一派舒适。
“梁七,你不必管本官,本官就在这儿歇会,昨儿个在宫中巡查了一夜,如今累得慌,你让你家郡主和镇国公慢些起,不着急。”
他是真的不着急,毕竟今日沐休了,可不得好好休息休息?
梁七瞧着这陆凌枫,有些无奈,这货可真没将自个当外人。念及自家镇国公与陆凌枫的关系,梁七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人上了些茶与点心便要退下。
陆凌枫懒洋洋的躺着,朝梁七道:“听闻府里的阳春面不错,劳你给本官上一碗,本官下了职可连一滴水都没喝过的。”
梁七扫了眼他手旁的茶盏,喝的茶难道不算水?
“陆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镇国公与郡主。”
陆凌笑盈盈道:“怎好意思去打扰她们,不妨事,给我上碗面就行了。”
梁七可受不得陆凌枫这些弯弯绕,吩咐人煮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