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必武捏着玉几步上前,瞧着梁霄的背影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往前跑了一小段,与梁霄擦身而过,寻了朝中另一位大人假意沟通:“张大人今日瞧着精神好了不少。”
张大人正纳闷呢,这好端端的,怎的同他话起家常来了?
因着如今姜必武是皇上亲封的要出征七离的大将军,所以也就客套了几分:“劳姜大人挂心,张某并无大碍。”
姜必武瞧着被梁霄抱在怀里的悠悠,笑道:“这镇国公的女儿瞧着真真是个聪慧的主。”
张大人有些纳闷,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只得跟着插科打诨:“姜大人所言极是,这一家有女,可谓是百家求啊,只是可惜了,如今已经被皇上早早的便认作儿媳妇了,你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喽。”
姜必武讪讪一笑:“不知张大人给这小县主赠了些什么?姜家财力单薄,也不知送些什么是个得体的。”
张大人理了理朝服,望向悠悠手里头拿着的一柄小玉如意:“左不过是些小心意罢了,倒也不拘泥于送些什么,喜欢也就罢了。”
张大人与梁霄原也是一派的,所以提及梁霄的时候面上带了几分慎重。
长长的宫道一路向着远处蔓延,姜必武倒是不着急,只是手里头的东西,一时尴尬得很,也不好拿出手,一时也就僵在了这儿。
“张大人,你那可算不得什么小心意了,不知张大人是怎么送出去的。”
姜必武琢磨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向张大人取取经。
他不比先前那两个人,这位张大人的脾性温和,且为人耿直,向来不会藏话捏话,在朝中也因此人脉是极好的。
张大人笑道:“我区区小礼罢了,并无诀窍。”
姜必武这下可愁了,瞧着张大人无奈道:“也不知这小悠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本官这手里的可合她心意。”
张大人踩着青玉石砖,石砖上的雪早早便被宫人清扫干净了,只是脚上的布鞋子到底还是渗了些湿冷之气上来,让他很不舒服,语气里也就添了几分无奈:
“无论未来的皇妃是否喜欢,姜大人只管一送便知,再者,姜大人与镇国公原就是相交颇深的,如今倒成了这般模样了?”
姜必武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摸了一把冷风冻得僵硬的脸:“张大人所言在理。”
他便站在原地不动,瞧着不远处走来的梁霄,捏着手中的东西,紧张得手都发了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