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了,到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其实方子华也急,可是越急,他便表现得越平静。
连瞧着那梅的时候,那目光都清冷得要将梅再一次冻住一般。
“火烧眉毛,且由他,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能够猜得准的?可无论猜不猜得准,只有一点,君臣之间原就没有信任可言,这梁霄为什么不出兵了?左不过就是为了避嫌,以免众人再说他功高震主罢了,如今皇上重新重用于他……”
杨万勇半天没听明白:“方大人,你说得直白些,这弯弯绕绕的,我也听不懂。皇上既让他当了镇国公,自是要重用于他的。”
方子华眯了眯眸子,将那一朵梅花掐了下来,忽的笑了:“杨大人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
他将那花在手中掐碎,扔进了一旁的小池子里:“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欲让其堕落,必先使其膨胀,一个人的地位若是到了巅峰,那便也离衰败不远了。”
杨万勇担忧道:“便是如大人所说,可他背后还有一个瑜郡主呢,瑜郡主的女儿又与那贵妃娘娘生的小殿下结了亲,便是要衰败,可也衰败不到哪里去,只怕他便是衰败了,过得可也比咱们好。”
方子华扫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你只管安心等待结果就是。诸事不必这般着急。”
朝堂之上的权势,不过是一个转眼的功夫,不知道又变到了哪一家的手里,这成日的盯着一家,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论起讨厌来,方子华对梁霄的讨厌可不比这杨万勇要少半分。
“唉,方大人,你倒是冷静,可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那梁霄如今当了镇国公,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你说我这好容易才要从那火坑里爬出来,这一出来便被一头狼虎视眈眈了,那我还不如在府里呆着闭门了。”
方子华瞧着他生了些厌烦:“杨大人多虑了。”
见方子华神色冷了,杨万勇忙解释道:“方大人,下官也是为了方大人着想啊。若是让下官这般瞧着什么也不做,下官实在担心,那梁霄可是个杀神,在出征的时候出了名的狠,又如何会对咱们手下留情?下官担心的是,一旦他封了镇国公,成了国公爷,只怕到时候公报私仇,咱们连他的衰败都不曾等到。”
这话,倒也在理。
方子华来到梅亭坐下,亭中四面又半透明的纱围了起来,亭中生了碳火,暖和得很。
在那案几上还煮了一壶酒,酒香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