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乐颠乐颠的去买酒,去的路上他吩咐了亲近的人,去一趟方子华那儿。
那传递消息的人到时候方子华正在下棋,见了那人,只淡然一笑。
那太监朝方子华见了礼,低声道:“皇上瞧了那折子,很是生气,只批已阅二字,吩咐了陈公公,待七离之事有了定论,再将折子递回。”
方子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一个结局,落了黑子,淡道:“知道了,去吧。”
那太监见了礼便匆匆往回赶。
方子华捏着棋子,淡道:“出来吧。”
姜必武打暗处出来,坐于方子华的对面,叹了叹气:“方大人,接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端了茶盏吹了吹,小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好似对什么事都不着急,饮了茶搁了茶盏,淡道:“急什么,这热豆腐可得慢慢吃才是,陆凌枫去与不去,你都要去。”
姜必武得了他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有方大人这话,姜某心底安心多了。只是这下一步,咱们该当如何是好?如今皇上已经将折子收了,明摆着是不让姜某出征七离了。”
方子华挑了挑眉:“该你走了。”
姜必武瞧着那棋局,心里头乱得很:“方大人,姜某如今一颗心都悬着,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下棋!”
方子华懒洋洋的瞧着,也不催促。
如今天色暗了,夜沉沉的铺在上空,方府的灯盏被逐一点亮,假山流水在夜色里添了几分神秘的山泼墨她以彩。
上等的瓦在灯盏下散着微弱的莹光,衬得方府低调而奢华。
姜必武瞧着棋局好半响,才勉强落了一子,心头的鼓打得厉害:“方大人,您若是有计划,还请明示,姜某实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难不成要再上折子不成?可皇上心中若有了主意,姜某再上折子又有何用处。”
方子华懒懒的伸了一记懒腰,秋天的夜里寒浸浸的,下人端了个碳盆上来,碳盆上温着一盏酒,那是灵阁的好酒,光闻着便令人心醉不已。
“处大事者,必先稳其心智,若心智一乱,则与半岁孩儿无异,姜大人是聪明人,何故在这些事情上犯糊涂?朝中局势一瞬千里,岂是你我能够掌握,你我所能掌握的,也不过是些划水的本事而已,若论引水东流的本事,还欠缺一二。”
方子华正是因为看得透彻,所以这些年在朝中方混得好。
姜必武叹了叹气,自愧不如:“方大人所言在理,如今姜某愁的不止是朝堂上的事,家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