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身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弹到一边,冷汗都下来了。
沐阮一脸惊魂未定地回头,果然是孙伯。
孙伯已经习以为常,似笑非笑道:“沐神医思虑专心,令老夫佩服。”
“咳!”沐阮连忙站直,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架势做足,“我今日要钻研医书,没空理会你们国主,请回吧。”
沐阮说完就回头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医书出神。
孙伯注意到沐阮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沐神医莫不是忘了,您身在兆国,许多事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沐阮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转过身来愤愤不平地瞪了孙伯一眼,没好气道:“还不快带路!”
“沐神医请。”孙伯走在前面带路。
沐阮在心里把虞尚云翻来覆去诽谤了千八百遍,这才解恨。
到了虞尚云处,沐阮一看到地上一坛坛酒就皱眉。
“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朕昨日研究的酒方子。”虞尚云看到沐阮,就熟络地招呼道。
沐阮看不透虞尚云,这个人有太多面,他想想就头疼,犹豫着没动。
孙伯的眼刀就射了过来。
沐阮撇撇嘴,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
他来兆国的这些日子,每天都会被虞尚云拉着研究酒方子,而且虞尚云只要徐若瑾酿酒的方子和手艺。
这可把沐阮烦坏了,但他又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
虞尚云没看沐阮,注意力一直在手里的酒方子上,一脸兴奋地等着沐阮看。
不知道的人,定要以为虞尚云和沐阮关系甚好。
“国主,我是个大夫,不是酿酒师傅,以后这种事你就别指望我了,我能力有限,帮不上国主。”沐阮上前还不等看酒方子,就拱手道。
“沐神医,这样的话朕听你说过多次,朕都会背了。”虞尚云在酒方子上删删减减,头也不抬地回道。
沐阮恼羞成怒,“既然如此,国主为何还要叫我来?”
“朕叫你来,是为了徐若瑾的酒方子和手艺。”虞尚云看向沐阮,眉眼带笑。
沐阮对上虞尚云的视线,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的酿酒方子我如何知道?她都是自己忙。”沐阮还不想放弃,故意说得理直气壮。
虞尚云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沐神医果然有趣。”
沐阮不知此话是何意,心里更加没底。但他继续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