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却是摇了摇头,“老奴也不记得了。”
“我依稀记得严弘文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西北老涪陵王那里带来的。”徐若瑾回忆起一些片段。
“这么说,这圣旨其实是朝霞公主给老涪陵王的。”方妈妈惊道。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涪陵王一脉都死绝了,谁能想到这圣旨竟会被阴差阳错地落在我手里?”徐若瑾真要无语凝噎了。
方妈妈除了叹气就是叹气,根本六神无主。
“普天之下都找不出一个比我还要倒霉的人了!”徐若瑾感叹一句。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
徐若瑾当然知道方妈妈要说什么,“严弘文应当是不知情的,他给我时没有任何表示,我信他。”
方妈妈愁容满面,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
徐若瑾连看都不看桌上的绢布,“就这么一张破布,多少人拼个你死我活,光是人命都不知搭上了多少,值得吗?”
方妈妈没看绢布上的内容,对此也同样费解。
“若是我早知圣旨的下落,说不定也不用死那么多人。”徐若瑾冷静下来有些落寞,更多的是后悔,“是我太自信了。”
“郡主!”方妈妈看苗头不对,“这事怎么能怪在您身上呢?”
“朝霞公主也是傻。以为把圣旨交给涪陵王就万事大吉,但没想到这圣旨一放就是几十年。”徐若瑾嘲讽了一句,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妈妈没有接话,神色也暗淡下来。
“最可笑的是夜微澜,他自觉名正言顺,却到死都没有找到这一张绢布。”
徐若瑾心里更觉得夜微澜可怜,也终于明白他为何一直偏执到死,因为这天下本就是他的。
方妈妈听出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双眼,“您是说这圣旨是?!”
徐若瑾轻轻一点头,却没有多作解释。
方妈妈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费尽心思藏这圣旨,始终留着后手,从未打算过真的让夜微澜复起,她真的太残忍,太可怕了!”徐若瑾眼中浮现出朝霞公主狠厉的神情,只觉得胆寒。
“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方妈妈想不通。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样,就是让夜微言断子绝孙,好报先帝对她不起之仇。”徐若瑾说出每一个字都无可控制嘴唇轻颤。
方妈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冰冷彻骨,让人战栗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