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无比冷静地面对。
兴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徐若瑾早就习惯了,也可以做到平淡看待此事。
夜微言仍在等待徐若瑾的答复,但半晌不过去她连个多余的字都没有,他难免慌了手脚。
正当夜微言又要说什么时,徐若瑾先一步道:“臣妇知道了。”
夜微言先是惊得微微张大嘴巴,接着兴奋地长舒一口气,压在身上的重压也瞬间卸去大半。
徐若瑾察觉到夜微言的变化,心中更加瞧不起他,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夜微言紧张惊慌的神情瞬间褪去,甚至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朕知道你还是信任朕的,你骨子里与朕也很像。”夜微言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嘴角微微上扬。
徐若瑾听夜微言突然说起这些,更加觉得不可理喻。
她从出生没有享受过一天所谓的皇室生活,现在倒好,夜微言来和自己扯什么皇室血脉,骨肉相亲?
夜微言没有注意到徐若瑾微变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朕没有福气与你一同长大,但朕一直想要弥补你,朕这个当兄长的处处都该照顾你这个妹妹。”
徐若瑾再三忍耐才没有立刻翻脸。
她很想问问夜微言:既然如此,那朝霞公主的尸身在何处?她何时才能入土为安?
但徐若瑾懒得和夜微言多说,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夜微言都有一肚子理由等着。
无论夜微言说什么,徐若瑾只能做到冷面以对。
徐若瑾庆幸自己先一步安排银花去稳住姜三夫人,不然若是被三夫人听到夜微言的话,怕是会控制不住和其理论。
夜微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朕对你亏欠良多,也就从不苛责于你。这都是朕该做的,日后就让朕的儿子好好对待你的女儿,他们的情谊只会比你和朕更深。”
说完夜微言深深地看了徐若瑾一眼。
徐若瑾太阳穴突地一跳,背后划过冷冽的寒意,眼底是难以置信的光。
夜微言是在用悠悠威胁她。
徐若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直窜到头顶,浑身像是被禁锢一样动弹不得。
她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但她却感受不到那股钻心的痛。
后来夜微言又说了什么,徐若瑾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夜微言交代完就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徐若瑾这才冷眼看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