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小插曲,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严弘文原本冷峻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些,他对徐若瑾的关心和担忧不像熙云公主那样可以用言语表露。
但严弘文也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徐若瑾之间或许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默契。
这个改变对严弘文来说,算的上是天大的好消息。
严弘文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因这好消息被冲散了些许。
……
另一边,虞尚云也回到了住处。
他前脚刚迈进屋子还未等坐下,孙伯就脚步沉重地迎了上来。
虞尚云恍若未闻地坐下,手边就是他最喜欢的琉璃灯盏。
灯盏在烛光的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上面镂空的花纹照得格外清晰。
这灯盏一看就价值不菲,寻常的琉璃做出一个完整形状已是不易,但虞尚云的这个,竟然还是镂空的。光是这样也不算什么,仔细看的话,上面口空的部分竟能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山水图。
这样的东西,哪怕是大魏皇室都未必能拥有,可是兆国这样的小国却能做得出来。
而且虞尚云出行也不管长途跋涉就将此物一并带了出来。
孙伯看着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自觉在心底长吁短叹。
今日虞尚云出去做了什么,早已传回到孙伯的耳中。
孙伯听到下属说虞尚云去郡主府的时候,差点惊得眼珠子掉在地上。
他敢对天发誓,从来没听虞尚云提起要去郡主府的事。
这简直是荒唐!
孙伯憋了一肚子话,一直等虞尚云回来。
看到主子完好无损地回来,孙伯先是松了口气,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虞尚云显然心情不错,还有闲情去看琉璃灯盏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孙伯还是要打破这种平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国主,您可是刚从郡主府回来?”
“嗯。”虞尚云随口应道。
孙伯被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咳咳。”孙伯假装不在意,接着苦口婆心道:“国主,如今是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要谨慎万分,万一遇到陷阱便是麻烦。尤其您独自出去更是危险不已。还请您日后莫要再行此事。”
孙伯说完,仿佛空气都跟着停滞片刻。
虞尚云的视线一直未从琉璃灯盏上离开,而且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我今日见到了徐若瑾,还与她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