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可不想这么快就舍弃司徒男这枚棋子。
“都是劳碌辛苦人,本王这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稍后王妃的葬礼就要开始,这不?几乎一宿没能合眼。”
司徒男没再说话。
夜微澜心中了然,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关心地问起,“司徒族长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遇上麻烦了?你若是信得过本王,不妨一说。”
司徒男心里微微一动,但他仍是颇多顾虑,没有因为夜微澜的一句话就说出实情。
司徒男是按照朝霞公主的命令把字条送到了郡主府,至于徐若瑾看到字条之后会作何反应,就不关他的事了。
可是司徒男转念一想,若是徐若瑾没有看到字条,或者对字条毫无反应,那就等于没有完成朝霞公主交代的任务?
这么一来,朝霞公主一定会把所有错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这一点司徒男一点也不怀疑。
朝霞公主一直都是这样冷酷无情的性子,她手里的人对她来说都是工具,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区别。
若不是因为如此,容贵妃也不会被软禁到连宫门都无法迈出一步。
司徒男此时也难免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
他不自觉吞了一口唾沫,稍稍缓解忐忑不安的心情。
要不是夜微澜主动提起,司徒男差点就忘了今天馆驿里也有葬礼要办。
司徒男这会儿才想起来,馆驿里入目之处都是一片白花花的布幔。
他进门的时候只顾着想徐若瑾的事,连馆驿里这么明显的变化都没有在意。
夜微澜看出司徒男的焦躁,也不急着问,而是感慨了一声。
“上回与司徒族长在寺庙内聊了不少,可惜没有说完你就被叫走了。”夜微澜主动提起。
司徒男因为夜微澜的提醒,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一日二人的对话。
简单的几句话,司徒男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忍不住对夜微澜倒苦水。
“王爷说得对,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夜微澜见司徒男上钩,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他就知道司徒男沉不住气。
“司徒族长的意思是?”
“王爷,您知道我昨晚上去哪儿了么?”司徒男故作神秘地说道。
夜微澜看到司徒男此时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但他仍是配合地摇头。
司徒男嗤笑一声,自嘲道:“我替殿下给徐若瑾送了消息。”
“什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