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诉苦的话匣子,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委屈,“我只不过是想替父亲还债,尽到一个兄长应尽的责任。”
严弘文的神情认真,心里的郁闷也的确是没有别的地方排解,就连在熙云公主面前他都没怎么展示过自己的这一面。
但是严弘文说他的,梁霄却没再有任何回应。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想听,我也想直接说给她听,但你也知道有多难。”说着严弘文又叹了口气。
严弘文自说自话似的纠结了半天,心情多少舒畅了些,只不过这些话他恐怕永远都没机会对徐若瑾说。
他正唉声叹气不知以后该怎么和徐若瑾相处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声响。
严弘文回神,循声看去,原来是梁霄在摆弄石桌上的棋盘。
“亭子里还有这东西?”
严弘文自然得不到什么回应,他也习惯了,淡定地坐在梁霄对面,看着面前的黑白棋子。
梁霄一言未发,严弘文悄无声息地瞄了梁霄几眼。
此举乃是无声的邀约,大概是梁霄嫌弃他话太多,所以准备用棋子堵住他的嘴。
严弘文坐得更加稳当。
直接上手,与梁霄在亭中下棋,谁都没有再开腔。
梁霄的耳朵根子清静下来,棋盘上黑白子的战局才刚刚开始。
严弘文之前说的那些话,梁霄虽然没有回应,但也都听进耳朵里去。
梁霄并没有打算把这些告诉徐若瑾。
徐若瑾有自己决定的权力,要不要认严弘文为大哥,这些是梁霄不能干涉的。
无论徐若瑾怎么选择,梁霄要做的就只是站在徐若瑾身边支持她。
这么多年过去,严家与她的生活没有半点关系。
不仅如此,当年严景松和严夫人的所作所为,徐若瑾不能释怀也是正常。
至于严弘文,梁霄只能说他倒霉。
梁霄猜徐若瑾和熙云公主还有蒋明霜应该有很多话要聊,索性就自觉担当起拖住严弘文的职责。
但是严弘文就像一个话痨,梁霄实在厌烦,只好用棋盘来换安静。
“我听说,皇家官驿……”
严弘文突然开口。
梁霄面色一沉,眼皮微抬,凛冽地视线扫了严弘文一眼,“下棋都堵不住你的嘴?”
严弘文下意识抿了抿嘴,“你既已知道,为何还不去查个清楚?”
梁霄的警告没有